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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纽现在是什麽都不求了,只希望他能接纳他,哪怕一日只有一面,这深厚却可怖的执念令严斯谨彷徨且担忧。
他对曾纽真的很不公平,对方已挖出赤诚的心,愿这样无私奉献,他却还是不信任曾纽……埋藏於体内的罪恶感与同情心又开始发作了,严斯谨抱著这非爱的情绪,不断警告自己──他要相信曾纽,必须相信!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样是否正确,又会否与他才提出分开的言词矛盾,只是再一次被曾纽的乞求逼到悬崖边上,不得不去相信。
更何况,那天的曾纽守在他家门口不走,甚至淋雨发烧,他更不能如此狠心!严斯谨决意麻痹自己,麻痹他的恐惧与怀疑,也算回报曾纽的牺牲,好让青年那发烧有所价值!
稍微想通後,严斯谨略感舒畅,他也终於能扬起一丝微笑,迎接下一个光临的客人。
「院长?院长?」
站在面前的人唤了他好几声,青年才缓缓地从恍惚中回神,对上秘书提供的文件。
「什麽事?」
「呃?请在这里签名。」女子指向页面的底部。
「哦。」曾纽大致翻阅一下,脸色忽然一凛,「这计划是谁制定的?」
「是副院长。」
表情更发沈了,「我不签,这里还有好几个措施要修改,我没完全同意,你先出去。」
「……是。」
待门合上後,曾纽的拳头立即揉上眉心,随後手指又按压太阳穴,好缓解他的疲乏与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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