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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思来想去,深为自家郎君忧虑。
他家公子虽说身不在仕途,可却风姿俊朗、昳丽不凡,多得是闺中娘子惦记。
在当朝,上自宰相节度使,下至幕僚牧守,无人不狎妓斗富,可公子却从来不与这些荒唐事沾边儿。
他自幼在衍门读书修行,安贫乐道,甘之如饴。回到家中之后,更是对幼妹无微不至,替人消灾除祟,早早就承担起家庭重任,对最下等的仆役都爱护有加。
这样的郎君,合该配天底下最好的娘子了。
可今日这位……
一出现就与公子穿上成套的婚服,这要是传了出去,公子名声不保,以后还如何觅得良家娘子婚配?
正思索间,冷不丁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吓得一缩脖子,回过定睛一看,捂住胸口叫了一声:“小姐,白溪胆小经不得吓。”
“看什么呢?”李卿乙笑。
白溪往远处一指,“此人来路不明,白溪既作为府中管事,自然是要留心她都做了些什么。”
李卿乙诧异:“她赏个鱼能有啥危险?”
白溪一拍脑门,痛心疾首道:“小姐,郎君说了,此人危险得很。她此刻虽还未发作,但焉知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您还是不要与其接触的好,今天我已经命杂役将厢房收拾了出来,待会儿就将她迁出去。”
李卿乙认真思索片刻,还是岔开话题:“阿兄今日去哪里了?怎么一上午都不见人影?”
白溪如实道:“郎君去了西郊,不知是有什么事情。”
二人正叙话间,却听一道幽幽的声音哺入耳蜗里:“有什么吃的?”
白溪心中发毛,此人行动间快得像鬼魅,尚未听到任何脚步声,她就近在眼前了。
“啊,原来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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