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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秦砚面上笑容丝毫不减，似乎并没有觉得这副在时沅看来怪异至极的场景有什么问题。

他伸出手，将时沅停滞在半空中的手握起来。先是用掌心覆住并拢着的冰凉指尖，又将手指往下弯曲，裹住时沅软绵绵地握起来的拳，带回时沅身上盖着的被子里。

秦砚用很轻柔的语气哄着时沅：“不要乱动哦。宝宝要听主人的话。”

时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嗓子干涩得紧，他只能求助地望向秦砚。秦砚来了兴致，说主人只会照顾小狗，又问他是不是主人的小狗宝宝。

时沅的余光又暼到那个缩在另一个墙角的笼子。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原来秦砚不只是想要领养一只惹人怜爱的流浪狗。

“宝宝，说不了话就点头。”秦砚逼着他承认。

秦砚来时，将那一小杯用一次性塑料杯盛着的水顺手放到毛绒垫旁。时沅吃力地弯腰，试图凭借自己去够到那一个小小的杯子。

秦砚蹲下来，含着笑看他，忽然抓住他手上的链子往前一拽，时沅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杯壁，塑料杯里的水就被碰掉了大半，溅到垫上。

秦砚将剩下一点水的杯扶正，然后用沾了水的手指触碰时沅干涩得快要裂开的唇。两根手指在时沅的唇面上摩挲，又撬开时沅的齿，往他嘴里塞。

时沅的理智已经无法控制他的本能反应。他柔软的舌诚实地裹上秦砚送入嘴里那根湿润的手指，含住舔弄了片刻，才慌张地吐出来。

秦砚不再逗弄他，将剩下那一点水喂时沅喝下。

时沅找回了自身说话的功能：“为……为什么？”他双手捉住秦砚的手腕，近距离盯着他，虽然没有说话，却在脸上露哀求的神情。

“秦砚，这些是你对我做的吗？”时沅牵动脚腕上的铁链示意，又说，“还有你刚才的举动……为什么？”

他还想问秦砚，秦砚是不是只是在做什么临场反应的试验？他是心理医生，或许要做什么研究，亦或者面前这个并不是真正的秦砚……

总之，总不会是秦砚真的想要让他做小狗吧。他、他是人……他是时沅啊。

可秦砚却说，“宝宝怎么能看着主人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但没关系，宝宝太小了，主人还没有教过你。等主人将你教训老实了，你就会是一只最可爱懂事的小狗。”

秦砚问时沅：“是这样吗？”

时沅低头沉默不语。他终于迟钝地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地逃离深渊。可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