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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壁上的苔藓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绿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干柴的淡淡气味。柳元靠在石壁上,左肩的伤口已被老者用草药简单包扎,渗血已止,但仍隐隐作痛。他的脸色比之前多了几分血色,苍白的皮肤透出一丝微红,双眸虽仍带着疲惫,右手紧握着韩松留下的断剑,目光落在对面的老者身上,透着一股复杂的情绪——感激与警惕交织。
楚若雪坐在一旁,双手抱膝,低头整理着竹篓中的干粮。她的灰布衣衫破了几道口子,露出手臂上几道细小的划痕,脸上沾着几点泥污,长发散乱地垂在肩头。她的短匕插在腰间,刀锋上的血迹已被擦净,映着洞口的微光泛出一抹寒意。她低声道:“柳元,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她的语气轻缓,透着一股温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一块干粮,似乎在掩饰某种情绪。
柳元转头看向她,嘴唇微微张开,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低声道:“好多了……多亏了前辈的药。”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虚弱,目光落在老者递来的黑色药丸上,心中暗想:“这药效如此神奇,这老者到底是何来历?”
老者盘坐在石床上,瘦削的身形在灰袍下显得有些佝偻,满头白发散乱如草,手中拄着那根弯曲的木杖。他的脸上布满皱纹,皮肤干枯如老树皮,眼睛透着一股慑人的光芒。他的目光落在柳元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与嘲讽,低声道:“小子,别光顾着感激,那药只能保你不死,想报仇,靠你这点本事,连只野狗都杀不了。”他的语气平淡而刺耳。
柳元闻言,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与不甘。他咬紧牙关,低声道:“我知道自己没用……可我……”他的声音颤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老者冷哼一声,低声道:“起来,盘腿坐下,我教你一套基础运气法,能让你这身残躯多几分力气。”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起身缓缓走到柳元身旁,木杖轻轻点了点地面。
柳元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低声道:“多谢前辈!”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希冀。他强撑着身体站起,双腿仍有些虚弱,膝盖微微颤抖,但咬紧牙关,缓缓盘腿坐下。他的双手放在膝上,背脊挺直,透着一股掩不住的渴望。
楚若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低声道:“柳元,好好学,别辜负前辈一番心意。”她的语气轻缓,带着一丝鼓励,起身走到洞口,低声道:“我去外面守着,免得那些人又追来。”她转身走出洞口,步伐轻盈而警惕,手掌按在匕首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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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着楚若雪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低声道:“这丫头,倒有些意思。”他转头看向柳元,低声道:“闭上眼,摒除杂念,跟着我的话做。”他的语气平静而威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柳元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脑海中父母与韩松的影子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他试图调动体内那点微弱的内力,却如涓涓细流般散乱无力,在经脉中东撞西突,痛得他眉头微微皱起,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者见状,冷哼一声,低声道:“你这内力,太过散漫,像一团乱麻。”他顿了顿,木杖轻轻点了点柳元的胸口,低声道:“听好了,气从丹田起,沿任脉上行,至膻中分流,左走手少阴,右走足阳明,再归于丹田,如此循环。别乱窜,凝神守一!”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柳元心头。
柳元皱紧眉头,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滴在衣襟上。他强撑着按照老者的指引运转内力,起初内力如脱缰野马般难以控制,几次偏离经脉,痛得他闷哼一声,脸色微微发白。但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低声喃喃:“我不能放弃……”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收敛心神,内力缓缓沿着任脉上行,至膻中分流,左走手少阴,右走足阳明,终于在丹田处汇聚。
一股暖意从体内升起,滋润着他疲惫的筋骨,肩上的伤口疼痛稍缓,脸色恢复了几分血色。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低声道:“成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激动。
老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低声道:“还算有点悟性。这套运气法虽是基础,却能固本培元,让你内力运转更顺畅。”他顿了顿,低声道:“每日运转三十六周天,半个月内,你这身伤就能痊愈,内力也能初具雏形。”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期待。
柳元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燃起一团炽烈的火焰,低声道:“半个月……我等得起!”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低声道:“前辈,这套运气法有名字吗?”
老者冷笑一声,低声道:“名字?不过是老夫随手改的,哪来的名字。你若非要叫,就叫它《引气诀》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目光扫向柳元,低声道:“记住,武道不只靠内力,更靠心性。你若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报仇不过是痴人说梦。”
柳元闻言,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低声道:“我明白……多谢前辈教诲!”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起身向老者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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