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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赶到前厅,只见师娘正在和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斗在了一起。
他见岳夫人与那老者旗鼓相当,先放下心来。
他向厅内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劳德诺走到他身旁,告知他这个人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
陆柏下首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从服色瞧来属于泰山派,更下首又坐着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兵刃,第一人满脸戾气,一张黄焦焦的面皮,劳德诺告诉他这人是华山派‘剑宗’弟子封不平。另外两个人分别是丛不弃和成不忧,也是‘剑宗’的人。
张无忌心想,他们跟岳不群都是一辈的,名字中间都有个“不”字。
却见岳不群走上前来,气定神闲的抽出长剑,一剑自上而下劈来,然后化劈为压,将鲁正荣和岳夫人的两把长剑给压住了。
鲁正荣奋力上抬,谁知他使出十成力,那长剑竟然纹丝不动,他不信邪,偏要和岳不群较个高低,又运起全部内力,岳不群微微一笑,轻轻抽离长剑。
力道猛然消失,鲁正荣手臂上举,“叮叮当当”两声脆响,只见他的长剑连同岳夫人的长剑都断成了两截。
鲁正荣勃然大怒,正准备出声质问岳不群不讲武德,以二敌一,但转念一想,岳不群将其夫人宁中则的长剑也跟着一并压断了,显然岳不群只是劝架,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的意思。
他涨红了脸,转眼看了看陆柏、泰山派的老者还有华山派剑宗的三个人,跺了跺脚,长叹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山下去了。
张无忌心道:“岳不群武功还是很强的!”
封不平上前说道:“嘿嘿,岳师兄,你刚才露的这手,叫什么紫霞神功的可帅气得很啊!可是单凭这手紫霞气功,未必能执掌华山剑派。谁不知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什么是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你只注重练气,那是走入邪门歪道,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武功了。”
岳不群说道:“‘以气驭剑’之道方是正道。剑术是末学,气功是本学,内外兼修,武功方得有小成。依封兄所言,若是只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功高手,自然不免相形见绌。”
封不平冷笑道:“岳兄,那也不见得。我不是说练气不好,气功很重要,只不过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是剑法。你要涉猎旁门左道的功夫,当然可以,去练魔教的‘吸星大法’和‘葵发宝典’,旁人也自然都管不着,更何况是练气?但贪多务得,欲速则不达,岳师兄执掌华山一派,眼下如此这般,已经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误人子弟,祸害无穷。”
张无忌心想:“‘吸星大法’?‘葵花宝典’?那是什么功夫?”
封不平身旁的一个矮子直接蹦了出来,大声叫道:“能文争就无需武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岳师兄,究竟是剑宗厉害还是气宗厉害,咱们比一比就知道了!”
劳德诺低声对张无忌说道:“这个人叫成不忧。”
岳不群说道:“华山派气宗剑宗之争,二十五年前两宗在玉女峰上比剑,胜败已决。剑宗已经不再承认你们是华山派一脉,三位应该已经不是华山派的人了,没有资格在这里站着和我争执掌门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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