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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碑火铸脊27－20 折尾（第4页）

渡边：“你对空中花园也怀着无解的憎恨吗？”

奈捷尔：“憎恨……我并没有那种感受……”

奈捷尔：“我患有天生的目盲症，那是以黄金时代的技术也束手无策的遗传病。所以在我真正能听懂别人交流时，我才明白那些照顾我的人并不是我父母。”

奈捷尔：“我被遗弃了……准确说是被出售了，以一台老式终端的价格。我本就是被遗弃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又一次被遗弃？”

无光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憎恨，也没有任何渴望。

渡边：“那你拼上性命战斗的理由又是什么？”

渡边将他从地面上拽了起来，愤怒地质问道。

渡边：“你拖着还没修复好身体，用不擅长的方式战斗又是为了什么？你和巴拉德到底想要怎么样的未来？”

奈捷尔：“未来？”

奈捷尔：“我从没有期盼过那种东西。”

奈捷尔：“你们或是见过黄金时代的辉煌，或是本就生在伊甸之上。你们知道幸福的未来是怎样的，也切实感受过它……但是我不知道……我生于最光辉的年代，却一直居住在最阴暗的角落。”

奈捷尔：“当巴拉德将我从那个隐秘的实验室带出来时，世界却早是和里面没什么两样的免疫时代了。”

他用还算完好的左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奈捷尔：“我从未见过光明，你又让我如何想象和期待它？”

奈捷尔：“所以巴拉德给了我每个人生而有之，并将伴随一生的东西……力量，可以战斗的力量。”

奈捷尔：“对我来说，战斗就是我能找到的唯一救赎。是别人无论如何也夺不走的，我唯一的存在的意义。”

他拽住渡边的手，想要死死握住。

奈捷尔：“对你们来说战斗的意义，是生存，是拯救，是未来……对我来说，战斗本身就是意义。”

奈捷尔：“所以，不论怎样的任务我都会去做……不论怎样的敌人我都能去消灭。”

无神灰白的瞳孔看向了天空，那一刻，他仿佛回想起了临行前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