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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齐豫坐在木制轮椅上，眼神不知道散落在哪一处。

他是国之重臣刑部尚书齐正之子，却自幼下肢瘫痪。不能为国效力，不能守护百姓，甚至连自己也照顾不了。

“公子，公子？”

“怎么了？”

“有人拜帖求见。”

“何人？”

“临宇阁的飞羽……公子。”，小厮斟酌了一下，还是称了对方为公子。

临宇阁？富人贵胄的销金窟。飞羽？那个美冠京城的男妓？

“所为何事？”

“求画。”

“你去随便拿一幅，送给他吧。”

无妨，画了那么多，留着也没用。

小厮没动，表情奇奇怪怪，“公子，他求肖像。”

众所周知，齐豫从不画人。

“照常拒了就是，何必拿来烦公子。”，一个年纪稍长些的丫鬟训到。

小厮面露难色，“他……他在门口站着呢，说是公子不允他，他就不走了。”

齐豫眼帘低垂，“叫他进来吧。”

丫鬟欲言又止，也摸不清齐豫的心思，只得退下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