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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洪守业微微一笑：“没什么关键不关键，我前面说的话，我现在不想说的话，你们拿去，效果是一样的。”

觉昭的嘴角慢慢收起，我想她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可能跟我现在一样，心里咯噔一下。

洪守业笑着露出两排牙齿：“都是没有证据的废话。”

贱莮好4????！果然莮祸啊…

反杀11章终

“都是没有证据的废话。”

在方处面前，我低着头复述了洪守业的这句话准确地说，是从他闭着眼睛的第一句供词开始，直到这一句，将我们所有的思路打回原点。

方处也微闭着双眼听我说话。她慢慢地将目光移到我脸上，两只宽大的手掌合成尖塔形：“可以鉴定出来他电脑上的视频是他自己手机拍摄的吗？”

我摇摇头：“视频码率跟他自己的手机对不上，在他住处也没有发现相机和摄像头。”

“那些视频的背景呢？”

“那些视频画面里的背景都是四面空白的房间，偶尔有几段能听到房间外面的声音，但是除了普通话的喇叭声，没有明显的人的说话声。”

“他过去犯的那些案子，本来取证就很困难。”方处靠着椅背，双手慢慢握成拳头，“现在，恐怕连他强迫妇女拍不雅视频这一条，都很难给他确定下来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屋子里没有开灯，自己的呼吸声显得那么突兀，越是想办法控制，越是控制不住，心里还不断有东西在翻涌。

方处收起双手，坐直身体，轻轻地叹息道：“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在宿南的时候，我就犯过一次这样的错误。我听说洪思娣的名字，以为她来自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想用这个做攻心的突破口，我没有想到这个名字是她自己改的，是为了纪念她的好朋友。她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真的非常惭愧。”

我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我也是。”

方处望着我，微微笑着抱起双臂：“可是你做的很好。一开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郑心，是你发现凌姗的口供有问题，紧接着凭借他们的座次就能看出洪静怡是主导。没有人会管的一个学校女生宿舍闹鬼的传说，你听进去了，还能想到跟这个案子的关联，如果慢慢地排查社会关系也能挖掘出来，但是你的直觉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但是其他的东西我就不会了。”这番话激发了我的泪水，“我不会系统地侦查，也不会审问嫌犯，我也不会，不会像许队他们那样每次义无反顾地冲出去。我的心里经常装着很多东西，我动脑筋的时候也会想着怎么把我的思考写进稿子里，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把我整个人投入到案子里去。”我憋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好像使劲把什么东西从内心最深处拔出来，最后一句带着牵动骨髓的疼痛，“我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