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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聂倩微愣：“你发现了？”

她原本以为，就自家闺女这个迟钝劲儿，等他们离完婚都不一定能知道呢。这些天还一直琢磨着该怎么跟程芝讲这事儿呢。毕竟离婚之后，程兵会搬出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其实他现在就已经长住杨晓菲那边了。

“嗯，”程芝捏紧带子，“杨晓菲说她肚子里是个男孩，我初中那会儿爸爸不是一直商量着你要二胎嘛，就是想生弟弟。”

“不用管她，”聂倩用纸巾擦去手上残存的面膜精华，“我跟你爸的离婚协议已经签完了，公司方面，约定了你的股份。往后大康销售连锁那边由我负责，你以后要是不想做自媒体了，乐意呢，就跟着我学习，不乐意的话，分红也够养活你的了。”

程芝眼眶湿润，靠在妈妈怀里：“我永远站在妈妈这边。”

聂倩笑：“放心吧，妈妈没什么事儿。”

程芝连忙把手里袋子递给妈妈：“我怕直接要钱会变成你们的共同财产。首饰不会，都是你的。快三百五十克呢！”

“谁家小机灵鬼啊。”聂倩捏捏程芝的鼻子，这些金饰她没打算要，打算存起来留着给程芝做嫁妆。

“今天何鼎也在，他帮我敲的边鼓，把爸爸架在那了，”程芝窝在妈妈怀里，玩着她的头发，“要不然爸爸也不会那么痛快结账。”

聂倩沉默了会，摸着程芝的后脑勺，低声道：“市发改委那边分配服务企业专员，何鼎负责咱家大康，争取项目资金的时候，他掉链子了，你爸爸有些恼。”

“啊？”程芝疑惑转头，“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聂倩道，“你爸跟他们单位一把手搭上线了，他顶着被穿小鞋的风险帮你干这事，挺仗义的。”

“争取项目资金，掉链子？穿小鞋……”程芝消化着妈妈的话，“那我是不是害了他啊？”

“怎么会！没那么严重！千万不要这么想，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的，”聂倩捏捏女儿的脸颊，“他明知道有风险，还往前走，是他自己的决定。”

可是程芝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回了自己房间，程芝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翻看着朋友圈。

何鼎转发了条微信推送，市发改委学习领导精神的新闻稿，她点进去看了眼，照片的角落里，何鼎坐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