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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感觉到我心中的疑惑和感慨，他对着问我抿起嘴笑了笑询问道。

做得很正常，这反而意外地让我有点不适应。

“这有什么对不对的，不都是这样吗，哈哈”

我干笑着回答。

地铁里真的很挤，我们像两尾沙丁鱼一样挤在这其中，为了不和对方走散所以牵着手。我能感受到涂泽的手心里的湿润，是冰凉的而且些许粘稠的，甚至他手心上的老茧给我的感觉并不是皮肤角质，而是某种更坚硬冰凉的东西，如果是平时和我牵手的同事和朋友这个样子我早就甩开他的手了。

但这次没有，我的手不受控制的紧紧握着他的手，我的大脑给我的反馈是：舒适和喜欢。

老实说我被我自己恶心到了，但是大脑将这种感受驳回了。你是喜欢这个的，我的大脑尖锐地反驳我，以至于有一种羞耻感就这么油然而生。

“你觉不觉得这个地铁有点不对劲？”

其实我观察了有几分钟了，现在才敢下个结论。地铁平时都是平缓而快速的，但是我感觉我是上了运输车的冷冻猪肉，暴力地晃动，好似在运输一些无关紧要的货物，特别是看到原本抱着家长大腿的小女孩被甩飞还咯咯咯地笑后更笃定了这个想法。

“什么，怎么了？”

但涂泽不知道是没有注意或者是其他，他连询问的语气都带着一些愉悦。我感觉我现在是越来越能感受我这个邻居的心情变动了，当然也可能是他最近感情的波动变大了，我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他。

注意到我看他，他小幅度地笑了笑，古怪地说：“是站不稳吗？”

“……”现在我又感受不到他的情绪变化了，像是有层保护膜覆盖在他的表明，让他变成抛光过后的雕像，使人只能仰视。

他自然地将我搂了过去，两只手都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就这么与我面对面站着。而地铁上的人像是纸糊的人偶，随着邻居的动作散开后再自然而然地聚回到一起，但是没有人关注我们之间的动作。

“我觉得这个地铁”我支支吾吾地说。

我看到涂泽的眼珠子不再是平时的样子，逐渐拉长，变成狭长的竖瞳，那是捕食者所拥有的瞳孔。但现在我觉得不是捕食者，而是蛊惑者，我感觉我被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