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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嵘玖倒是不知道自己眼下得罪了这只小气猫,他又将那包得严严实实的面点拿给白砚琮,说道:“这些东西你吃了会很好。”说着,他又随意从里面挑了一样,打算当着白砚琮的面吃下去。
包装的糯米纸还没打开,白砚琮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止住了赵嵘玖的动作,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既然赵大师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信你。”
赵嵘玖知道他这话并不是故意同自己置气,一面觉得白砚琮在知道自己曾经颇多隐瞒的情况下还能如此信任自己,实在是令人高兴,好像他血管里流的都不是血液而是蜜糖一样,哪儿哪儿都是甜的;一面又觉得白砚琮的语气里仍有一丝不满,大约还是十分介意自己的真实身份,而这“赵大师”三个字更是怎么听怎么刺耳,远不如“赵医生”听着舒心。
若换做往日,赵嵘玖定然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白砚琮,请他换一个称呼,可眼下他却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白砚琮却像是根本没察觉他脸上的复杂神色似的,往日最关心赵嵘玖心情的人,此刻却不肯多问他一句,只低头看向面前的小孩子,连语气也比面对赵嵘玖时和蔼了不少,“这点心我接了,足够赔那瓷盏,倒是你们,这么多人跑到我的院子里,是想做什么?”
“我们……我们……”春分一时语塞,紧张地回头看了看身后其他小面人,他们都缩在春□□后,你推推我,我扯扯你,小声争论着
“说呀,本来就是要说的嘛。”
“可是我们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好人呀……”
“我觉得他不坏呀,他帮着我们找春分了呢,他的猫也没有吃春分。”
这群小面人自以为说得小声又隐蔽,可对于耳聪目明的赵嵘玖而言,这跟在他耳朵边吼也没什么差别了,他轻咳一声,正要说话,却见惊蛰是个肚子里藏不住事儿的,闭着眼睛一仰脖子,活脱脱一副要就义的紧张模样
“我们想参加纵酒园的立冬会!”
之前纵酒园修葺时,曾请来现代建筑大师在不改变原有大体结构布局的情况下增设了不少新设施,还引进了他省的先进声光影设备,只是一直没能用起来。
恰逢不久前国家推行传统文化复兴,白砚琮便顺势而为,与手下人敲定了一套以二十四节气为主题的活动,内容从现代灯光音乐秀、专家办文化讲坛和请传统老手艺人来现场制作等等不一而足,立冬时就将举办第一次,它能不能取得开门红,直接关系到这个系列活动的后续调整和经费支持的多少,白砚琮十分重视。
这立冬会,赵嵘玖也有所耳闻,之前白砚琮在闲谈中同他提到过,还请他一起去参加,言辞间暗示说里面还有给情侣设置的专场,只是他当时一心以为自己对白砚琮并无半点情意,当朋友可以,却不愿意做出暧昧过界的举动,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若是他当时算上一卦就好了,一定会更早地明白自己的心意,又或者如果他能回到过去,一定会按着自己的脑袋疯狂点头答应。
正想着,一阵秋风刮过,竹林被吹得哗哗作响,白砚琮忍不住咳了几声。
赵嵘玖这会儿却顾不上什么保持距离以免对方不开心了,他想也不想地上前,伸手一摸白砚琮手里的小暖炉,当即面色一沉,“冷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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