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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气恼嫉妒的心轻易的被这么一句话给化解了，泽维尔也不知道是该说言雨春狡猾还是该说他嘴甜，但不得不说，他心里舒坦极了，又有点骄傲，但还故作怀疑的道：“真的吗？你是不是在故意哄我？”

言雨春拉了下他的耳朵，浅笑道：“能被我哄，你也该感到欣慰了，泽维尔，我会哄的人可没几个，除了安妮外，也就只有你了。”

泽维尔哼哼道：“这么说来，还是我的荣幸了？”

“嗯，你的荣幸。不过你也该羞愧，这么大的人还要我哄，安妮到了十岁后就不需要我哄了，自己就很乖。”言雨春跟他斗着嘴，泽维尔背他背的极稳当，就连上楼的时候都没有什么颠簸感，一双手将他紧紧的搂着，让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摔到。泽维尔直接将他背到休息室里，言雨春坐在床上，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泽维尔，帮我泡杯热茶。”

泽维尔捏了下他的脸，“就会吩咐人。”他乖乖的去外面泡了茶进来，他向来不爱喝这东西，所以对于泡茶自然也不熟练。言雨春本来还昏昏沉沉的，看到他端过来的茶杯时，顿时清醒了几分，皱眉道：“你不会把我一罐茶叶都放进去了吧？”

茶杯里都是舒展的茶叶，近二十厘米高的玻璃杯子，里面看着都是茶叶，连茶水都没有多少。泽维尔一脸无辜，“我就抓了一把扔进去了而已，谁知道泡开了有这么多。”

言雨春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指责，“你真笨！”他接过热茶来喝了几口，总算觉得好些了，又道：“以后泡茶不能这么浪费，放一点点茶叶就好，这个茶叶很难得，现在不容易找到。”

泽维尔不以为意，“真不明白几片叶子泡水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不放糖的咖啡。”

言雨春道：“茶可是对人身体有好处的，又能解渴又能提神，不同的茶还有不同的功效，算了，跟你说你也听不懂，就跟对牛弹琴差不多。”

泽维尔后面这句话听懂了，顿时瞪大了眼睛，“谁是牛？”

他的表情让言雨春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眼睛睁这么大就更像了，像家里那头小牛犊。”泽维尔气的要闹他，他又连忙阻止了对方的动作，“好了，我要去洗澡了，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明天可是很重要的一天。”

泽维尔道：“是因为医院的第一场手术？”

言雨春轻轻点了点头，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眼睛里多了一种泽维尔看不明白的东西，他道：“这场手术，对我们的意义很大，这也是我想建立这所医院的初衷。”

泽维尔看他说的这样郑重，不免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手术，能让你这么在意？”

言雨春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片刻后才轻声道：“是能让双性人变成普通人的手术。”

泽维尔听到这个答案，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变性手术？”

言雨春道：“可能叫矫正手术比较合适？原本庞大的双性人口的出现，是因为外星球的病毒感染所致，联邦政府最开始以为这个群体也能在战争中发挥效用，所以并没有区别对待。直到第一个因为病毒感染而出生的双性人年满十六岁，出现了发情期，根本不能服务于战争，联邦政府便将这个群体放弃了。”他弯了下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来，“其实发情期还是有药物可以抑制的，我相信如若联邦政府愿意，肯定能发明出最合适的药物来，或者干脆给双性人进行切除手术，只保留其中一样性器官，就能彻底的改变一个人的人生。但那时候作战的压力太大，女性虽然地位不高，但并不适合充当合法的军妓，而会发情的双性人的出现，刚好解决了这个缺口。他们想的多简单粗暴，一群男性想要发泄性欲，而双性人恰好需要被操，就做出了这项根本不合理的规定。”他看着泽维尔，“双性人在十六岁后就要被送入军营当军妓，这项法律，直到十年前才取消。”

泽维尔听到他缓缓诉说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居然有些紧缩。在认识言雨春之前，他从未将这个群体放在心里，他跟其他的人一样，觉得这个群体的人又淫乱又无用，做军妓其实是最好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