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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没想到一直沉默的杰纳罗竟然赞同福劳，“如果千年前，真正的凶手是金斯顿。那么无论是欧兹·克莱门特还是民间的那些起义者都不能算作触犯了法律，他们讨伐的对象是弑神的罪人。”

而圣洛仙的法典，至少从明面上看，一向是神权高于王权。

“况且，欧兹·克莱门特必须算特例。女神亲自教导过他，他理应算作神子，地位甚至高于千年前的两位贤者公主。按照道义，教廷需要庇护他。”

一座皆惊，阿卡斯道：“什......”

“但是，凡人受世俗规则约束。”杰纳罗打断了他，继续说，“你依然是克莱门特家族的人。现在，我会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杰纳罗拿出一叠残破的羊皮纸，“我们在女神的棺柩里找到了这些。欧兹·克莱门特，你是否知晓女神曾在你身上赋予的命运锁链？”

“我当然知道。在我选择成为行刑人后，为了使计划更顺利，我让妈妈在我身上放了一把‘锁’，命运会冥冥中隔开我和克莱门特。”

“你只知道这些吗？”

“你想说什么？”欧兹不明白他的意思。

“女神维持不了在外的灵体后，回归到本源身体内，那个时候离她真正陨落还有一段时间，这些文字就是在那时写下的。卡俄斯公爵、乌拉诺斯大人和厄斯克因将军在审判前已经看过了。”

杰纳罗叹了一口气，将摊开的纸张小心递给身边的教士，教士又转交给欧兹。泛黄的纸张上，欧兹看到了一段话。

【我放心不下我的孩子，我还没和他好好道别。】

【我要写下这一切。我宁愿我的宝宝找不到我。如果你最终还是看到了这句话，欧兹，原谅妈妈。妈妈真的很爱你，但妈妈做错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来不及弥补你。】

欧兹颤抖着翻看下一张。

【你第一次遇见妈妈并不在书房，那时你太小了。你还在襁褓时，我逗你笑过。我旁观你一天天长大，可我发现克莱门特居然在你身上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对不起，宝宝，我破碎的灵体不够强大，支撑我的只有延续千年的仇恨，那时满心怨恨的我决定布置一个恶作剧。】

“女神没有明说她为何会针对克莱门特。但无论是正史还是克莱门特家族史，都记载过晨曦叛变前的权力分裂中，初任鸢尾公爵西托蒙·克莱门特选择了玫瑰。”

【我需要一个在我死后仍旧追杀背叛者的代行人。我无法中断我全盛时赠与这个家族的祝福。但我可以在川流不息的江河里，阻断其中一条水流。你还是个婴儿时，我曾在你身上悄悄落下了两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