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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我知道，我只是没去过。”欧兹以前每年都会旁观一次克莱门特浩荡得好像要搬家的出行，“可现在不是春天吗？”

在他记忆里，克莱门特每年一次的狩猎理应在秋天。

“......对不起，我忘了你应该知道。”乌拉诺斯停顿了几秒，才缓缓接话，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更低沉了，“现在是野兽的繁衍期，虽然猎物没有秋季肥嫩，但时间也算合适。躺了这么多天，厄斯和我都觉得你应该愿意出门走走，父亲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提前把要处理的公务解决完了。”

他的父兄们失踪几天，原来是为了空出和他度假的时间。

欧兹：“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就可以，父亲和厄斯那边也差不多今天结束。”

乌拉诺斯很疲惫，脱去外衣躺在欧兹旁边。他明显一夜没睡，一回家直奔弟弟房间，顺便还亲手喂欧兹吃了早餐。

至于欧兹，两条胳膊健全地长在身上，但克莱门特习惯性把他当废人看护。吃饱的欧兹被乌拉诺斯抱在怀里，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并不安稳，杂乱的梦境把他困在意识深处，欧兹梦见断断续续的画面，陌生又奇诡，一个看不清脸的猎人宰杀着两只毛色火红的狐狸，鲜亮的皮毛被残忍剥下来，血淋淋的肉团被猎人随意丢弃，肉骨血涂满灰沉的土墙。

欧兹背后一层冷汗，从噩梦中挣脱出来。他睁开眼，头顶的天花板却不是熟悉的雕刻图，没有羽毛床，他躺在一张沙发椅上。乌拉诺斯不见了，抱着他的人变成了厄斯克因。

马车平稳行驶，欧兹坐起来，朝马车窗外看去，不见人群密集处的喧闹，血染一样的夕阳向辽阔的平原上泼洒，远处可以看见森林的暗影。

厄斯克因没有睁眼，却精准搂住欧兹的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小公主不想睡了？”

行程提前了，但他对怎么上的马车一点印象也没有。睡得太久，欧兹有些头疼，他好像做了很多梦，醒来后脑中只记得模糊的画面，“父亲和乌拉诺斯哥哥呢？”

“前面骑马。”厄斯克因懒洋洋地一指车头方向，他把准备好的苹果汁递给欧兹，“快到了。”

欧兹小口吞下凉饮，“谁帮我换的衣服？”

厄斯克因逗他，“你觉得是谁？”

“格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