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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修女亵渎者’？”太子坏笑，“女皇、公爵和扫特兰女祭司的三角恋？”

“……”普兰压抑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从未改信、且与多名修女诞下私生子女，确实是当年扫特兰中上层攻击公爵的重要角度，也给后世的文艺作品提供了很多灵感。不过多数严肃研究还是从政治经济角度……”

他怕对方觉得无聊，偷偷瞥了眼太子，却一下子对上那双与弟弟一模一样的蓝灰色眼睛。

“毕竟触及了当地利益嘛。”太子意外地正经，“原本秩序的受益者肯定会不满。”

“确实！嗯……简单来说，就是扫特兰当时的奴隶制虽然对于帝国来说骇人听闻，但也是基于当地的客观现实。废除奴隶制初期，卢瑟公爵仍然要依靠那些前奴隶主们管理领地，他们自然是各种阳奉阴违。而有些家底的普通扫特兰公民原本可以投票选举执政官，现在感觉自己的权利被剥夺了，对公爵和帝国也多有诋毁。”普兰努力解释，“曾经的奴隶和破产者虽然普遍拥戴公爵，但他们只是分得一小片荒地、两三头牛羊，也很容易因为天灾人祸意外反贫，不得不再次贩卖自己的人身自由。

“所以当杰讷若二世陛下薨逝，温娜女皇即位时，公爵在扫特兰的声望正接近谷底。那个时代帝国还没有女性继位的先例，帝国也有不少支持公爵成为新帝的声音，公爵又掌握着一支主要由训练有素的扫特兰士兵组成的职业军队……”

马车的摇晃忽然暂歇，奈特的脸出现在窗户处，瞥了眼车内便迅速移开视线，只是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殿下，马匹需要稍事休整，等待辎重队赶上。”

“哦，那给我们拿茶点来。”太子的脑袋仿佛黏在了普兰腿上，懒洋洋摆手，“奈特，也给你自己一份，一起送进来。”

这次奈特没再推辞，很快拿了食水回来，战马也交给侍从带去饮水。他把满载的小餐桌举入车内，自己则轻松跃入车厢，坐在二人对面。

太子指挥普兰在小饼干上抹各种果酱，一块块喂到他嘴里，直到欣赏够了弟弟在对面咬牙切齿，才慢悠悠坐起身，喝普兰给他斟好的红茶，还不忘揉揉对方被他压麻了的大腿：“咱们刚好讲到有趣的地方继续吧。”

8.极限施压

“啊？那个……”普兰的目光在两位皇子间躲闪，仿佛回到了修道院图书馆里提及皇室兄弟相残的失言时刻，“我们在聊卢瑟公爵对扫特兰地区的治理……”

“那个不是讲得差不多了？”太子的手滑向他大腿内侧，“你已经说到温娜继位了呀~”

“对，对于女皇与堂兄的关，关系，一直有很多猜测……”普兰的声音抖得厉害，拼命夹紧膝盖试图阻止那只咸猪手继续深入。好在太子还是对狗血轶闻更感兴趣，最终决定抽回爪子让他好好说话，“他们年龄相仿，幼时几乎形影不离，童年也一起接受了宫廷的启蒙教育。甚至有传言二人曾私定终身，公爵的父亲带儿子去南方也有拆散他们的意思。

“不过有证据显示二人在之后一直维持着通讯往来。从女皇后期对扫特兰的统治来看，她对南方的新领土有着异乎寻常的了解，很可能就是从公爵那里听来的当然流传下来那些过于热情洋溢的书信多半是后世伪作。卢瑟也曾专程赶回来参加温娜公主的成年仪式……”

“噢噢噢，公主把未婚夫甩在一边，与堂兄跳了第一支舞！”太子用脚尖顶奈特的小腿，“记得吗？咱们之前去看过的歌剧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