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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我之前说的意思是……”普兰辩解到一半突然卡了一下，随即转换了口气，“任何时候，只要殿下还想要我，我都乐意奉陪。”

“哼……”对方似乎认为普兰的回答差强人意，终于没再为难他或者说，改用普兰更熟悉的方式为难他。

普兰仿佛骑在一匹野马上，被颠得头晕目眩，这让他非常想念那匹奈特为他挑选的小花马。终于，他被甩了下来，跌在床垫里。皇太子翻身重重压住他，居高临下审视着，双手捧起那张已经没有精力掩饰疲惫的脸，揉搓成奇怪的表情取乐。

然后俯下身，好像要剥夺呼吸、吞噬灵魂一般亲吻他。

普兰窒息得几乎晕了过去也许他确实失去了片刻意识，并在那一刻绞紧了全身的肌肉。当他再次迷迷糊糊看到皇太子的脸时，两腿间已经一片湿滑。而对方正气鼓鼓掐着他的肩膀，在他锁骨留下一串牙印作为惩罚，然后懒洋洋趴在他身上，手脚并用把他缠住，好像孩子抱着破旧的安抚玩具。

皇太子就这么睡着了。

普兰理应已经习惯于主人的任性，但这位殿下还是能每次都带给他新的惊吓。他身上黏哒哒的，下体前后都隐隐作痛，胸口被压得呼吸困难，耳朵还不得不忍受皇太子近距离的鼻息吹拂，痒痒的，凉飕飕，没一会儿还打起呼噜来虽然不算太响。

能辞职吗？他琢磨。旋即又想起自己刚刚被迫许下的承诺。只好转而祈求皇太子喜新厌旧的那天能快点到来。

毕竟，那一天终将来临。

***

短暂的休息日很快结束。皇太子第二天清晨便赶到宫中，接近中午时再次回到御前会议上。普兰累得浑身酸软，但还是打起精神记录着参会各方的发言。好在接下来几天的会议都是些日常事务和对于灾情的财务计算，一周后才出现了棘手的新议题。

根据奈特的回报，教皇已经在弥留之际，教廷开始订购新任教皇的就职仪式所需物资虽然就像皇帝指出的，选举尚未开始，最终结果更是悬念重重，但帝国的倾向也可以体现在对仪式和贺礼的财政支持上，等真出了结果再作定夺，一切就都太晚了。

“再重申一遍，帝国无意对教会的决策指手划脚。”皇帝敲敲桌子，但还是允许了皇太子与财政大臣的讨论，让卡迪诺明显松了口气。普兰偷偷瞄着这位圣上微微上扬的嘴角，愈发确认这是父子俩配合好的双簧。

教会希望皇权在兄弟阋墙中虚弱，皇室又何尝不希望教会在内部斗争中衰微。但双方又要在表面上维系相敬如宾的和平，以维系帝国在物质和精神上的稳定这就是普兰这段时间观察下来的结论。

“……奈特皇子的报告尤其令人在意。”财政大臣边说边瞥向大主教，“圣所骑士团长的邀请几乎是他到达扫特兰后收到的首封联络教会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圣骑士团的誓言是永远追随圣座无论选举结果如何。”大主教皱着眉，“说实话，我不理解团长为什么急着联系奈特殿下。”

“据我所知，圣骑士团现在的成员大约一半是扫特兰本地青年，另一半是北方去找工作的次子们。”皇太子瞥了眼手里的资料，“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教皇的雇佣兵说不定也有些自己的偏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