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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哦，你可以拿瓶子。”助理司铎注意力集中在医生身上，稍微放松了手指，“快，拿出来一瓶。”

塞恩斯手抖得厉害，但还记得普兰之前的警告，用戴着皮手套的手取出一瓶泉水。

“喝掉。”助理司铎口沫悬飞，“你们不都想要真正的圣泉吗？喝吧！泡吧！浇在脸上！滴进眼睛里！赶紧的！”

“……这，这泉水已经是剧毒之物了吧？”塞恩斯紧紧捏着瓶子，“这气味……和秘书官刚才给我看的赤砂药膏很像。这泉水里已经有相当浓度的活银了吧？还是能够让人急性中毒、死相悲惨的程度？”

“是啊！所以教堂才会用院子里深井打上来的水代替圣泉！”助理司铎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我们还会加进去一点蜂蜜，让味道更像想象中的神迹……而且效果明明很好！这几年尤其名声远播，连帝国皇太子都慕名来朝圣！明明信仰才是真正的良药……”

“可惜，我要告诉您一个事实。”塞恩斯医生的声音渐渐停止了颤抖，“我会详细记录接触过的所有病患，他们的病症、尝试过的疗法、复诊时的效果……即使没有按我推荐的方案治疗，我也会好好记下来。

“而且我会把他们按情况分门别类，仔细计算不同疗法的成功率。圣泉的疗效只是我研究的目标之一。事实上，同样使用过圣泉的病人中，按我给出方案治疗的病人，痊愈率会明显升高。”

塞恩斯医生站直身体，“他们说我是骗子，是依赖圣泉疗效的沽名钓誉之徒。但我认为，事实恰恰相反尤其是在我几年前搬到圣泉村后。”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助理司铎死死捏着手中已经失去意识的秘书官，“骗子……你就是骗子！亵渎神明的……”

一声闷响，助理司铎向前倒去，瘫软在地。

“谢谢您拖延时间，塞恩斯医生。”梅斯纳团长检查了一下用来猛敲助理司铎后脑的剑柄，收剑入鞘。他弯下腰，把被大个子压在身下的倒霉秘书官拖出来。

“醒醒，普兰，快点！”他粗暴地拍着秘书官的脸，“喂”

“那个，还是我来吧。”塞恩斯医生拦住他，把普兰接过来平放在地上，发现他已经停止呼吸，心跳也很微弱，连忙解开对方领口，“哪位身上有嗅盐、醋或者烈酒吗？”

“抱歉，秘书官先生。但这个真的有效。”医生喃喃，掰开普兰的嘴，捏住他的鼻子，用力吹气进去，直到他胸腔鼓起。

举着酒瓶的圣骑士目瞪口呆看着医生连吹了好几口气，才抬头接过酒瓶，凑在秘书官鼻子下面晃了晃，又继续吹气。

终于，随着一声咳喘，秘书官开始自主呼吸了，没一会儿就眨巴着眼睛缓缓坐起身，困惑地环视周围。医生长长舒了口气，跌坐在草地上，仿佛自己也要晕过去了。

“呃……”梅斯纳想起分别时奈特的神情，纠结了一会儿，“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考虑，秘书官遇险的事，咱们还是严加保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