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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嗯，所以那位妇人的儿子应该是半夜溜进圣泉泡澡。”普兰在温热的泉水中颤抖了一下，反复念着金矿主说温泉水源与圣泉完全独立才稍微安心，“结果全身皮肤溃烂脱落，尖叫着乱跑，直到力竭倒地而亡。估计也是因此产生了那些尸体和妖怪的谣传。

“反正助理司铎不承认杀害了他，只说是听到叫喊出去寻找，发现人时已经没气了，就把尸体拖走埋了起来。

“那对年轻母子就……哎。”普兰想起来胸口就闷得不行。奈特把他拉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角，“嗯，这段助理司铎也是听卖戒指的修生说的。当时那位母亲翻不过栏杆，就把小孩从栏杆缝隙间塞了进去，然后鼓励他去圣泉里戏水。小孩刚开始尖叫扑腾时，母亲还以为他只是又发病了。修生赶去制止，还被母亲拖住，不许他打扰孩子‘治疗’。

“然后……他们一起看到孩子迅速变得不成人形……那个母亲的尖叫，估计已经成了教堂附近所有人的梦魇。”

“咦？那她人呢？”皇太子的手本来借着温泉水掩护在普兰大腿上捣乱，不过现在也惊讶得停了手，“她没有接触泉水，所以还活着吗？”

“……她大喊要揭露这个恶魔之泉。助理司铎赶到试图阻止她叫嚷时……呃，据他说，是失手闷死了她。”普兰轻轻抚摸脖颈上的掌印，“他说修生可以作证。当时他们试了各种方法，放血、针刺、按压耳垂……还给她喝了几瓶无毒版的圣泉水，折腾了很久都没能把她救活。最后只好趁天亮前把她和孩子一起掩埋了。

“至于戒指，助理司铎说是他摘下来让修生去卖的这个我们不太信，因为他一开始好像并不知道戒指的事。”普兰补充，“再之前，助理司铎完全否认还有过类似事件，也否认老神甫知情。他坚持所有过错都在自己，希望圣骑士尽快处决他，不要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奈特轻轻按揉着普兰脖颈和脸颊上的痕迹，试图让瘀血散开：“就是他袭击你的吗？”

“嗯……”普兰握住奈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当时团长本来打算用修生的事拖住他。结果他发现了我们去圣泉的灯光，就借口说要叫醒神甫，实际偷偷跑去了圣泉，借着钟声敲晕了放哨的圣骑士，抓住了我……”

“我不理解，他挟持你干什么？”皇太子捏了下普兰的脸，正巧按在指印上，疼得他嘶了一声。奈特凶神恶煞瞪了哥哥一眼，抱紧普兰，“直接挨个打晕你们再拖走不就得了？圣骑士都倒下了，你们两个弱鸡不是很好对付？”

“……据他说，他本来以为我是医生的助手，因为没见过，猜测是个孤儿少年最近这种孩子越来越多。他想把我关在教堂里，说服我加入他们，这样就能反过来逼塞恩斯向圣骑士们作证圣泉没有问题。

“他承认这不是个好计划。但当时情况紧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哦~那幸好他没发现你是我的秘书官。”皇太子点头，“我要是他的话，肯定只能当场掐死你，再把医生按进泉水毒死了。”

他就是这么想的。普兰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成为助理司铎第一个主动谋杀的人，又是一阵战栗。

“所以泉水是因为活银积累变毒。”皇太子掰着手指，“最开始朝圣者说教堂把圣泉围起来卖钱是近些年的事，也就是说嗯……我懂了。”

普兰和奈特呆看着他在温泉里游了一圈，似乎在仔细思考什么。克洛恩最后重新游回来，捧住普兰的脸，用力吮吻他的嘴唇，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这是为你差点丢掉性命。”他在普兰耳朵里轻语，把人推回弟弟怀里，“奈特似乎有话要对你说。我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