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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府中都在说，顾清珩有了新欢，连曾经最爱的夫人也不要了。

下人们对我只有畏惧，好像我是什么红颜祸水。

芸娘离开那日，顾清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天，没有去看一眼。

明明他是向着我的，可听见他在书房独坐的消息，我突然发现自己输得彻底。

他只是在强迫自己理智，好让他不去追回芸娘。

他知道芸娘错了，可他舍不得她，爱一个人会连同她的不堪一并接受，他与芸娘便是如此。

若是没有我在，他硬不下心肠。

顾清珩很晚才回梨香院。

他喝了酒，一身的酒味，但他酒量很好，眼神很清醒。

“我第一次见芸娘，她被主母诬陷与人私相授受，可她临危不乱，用计谋狠狠回敬了那些想要看她笑话的人，我那时并没有对她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她很聪明。”

我笑了笑，顾清珩若是没有喝酒，大抵是不敢和我说这些的。

顾清珩低下了头，“我第一次对她动心，是她去庙里上香，我中了埋伏，受伤倒在她的厢房里，差点没命，她什么都没问，冒着风险医好了我的伤。”

我的心脏突然抽痛了一瞬。

明明顾清珩受伤的那时候，我依然在努力寻找回到他身边的方法。

我也在为了他而努力，却有一个人，真真切切地陪他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个印记。

可惜那个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