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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昨天的……”

洛明昭想了想，道：“噢，昨天赶路回来，路上吃的菜包子。”

“不是这个。”祝霖晃了晃葫芦，“那个很甜的东西。”

“你直接说糖人不就完了。咦，我以前不是带你吃过吗？昨天不是第一次尝吧？”洛明昭笑道，“但是阿霖，糖人怎么能当饭吃呢？”

“那家的味道不一样，我喜欢。”祝霖道，放软了声音，“不可以吗？”

“也不是不行……”洛明昭果然纠结了一会儿，旋即道：“不对，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会儿人家早收摊了！阿霖，你再想点别的吧。”

祝霖叹了口气：“好吧。”他想了一会儿，道：“城西边的糖葫芦串。”

“还是甜的啊……”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祝霖的“想吃”清单上是甜的菜肴。若是一般人的身体，约莫早就吃不消了，奈何祝霖不是一般人他是被洛明昭收在聚灵葫芦里的怨灵，由于魂魄不全无法入轮回，被安置在聚灵葫芦里休养。

怨灵摄入人的食物本无意义，也无影响，洛明昭便顺应了他。早些年的时候，祝霖煞气极重，没少和她互掐，每次发狂大闹的时候洛明昭都得找个无人之地，否则京城早已毁了两三遭了。

在葫芦里养了许多年，祝霖的魂魄修复了许多，如今的怨气淡了下去，化形出来已和旁人没多大差别。只是格外嗜甜，每每吃的时候还要拉洛明昭和他一起，久而久之给她也养成了吃甜的习惯。洛明昭看他吃甜太多，有时不依，但在说服除灵师这件事上，祝霖已经摸出了门道：洛明昭没有马上回绝的事情，他只要肯多磨磨就能成功；但被洛明昭直接否决的事情，是断然不能再提的。

天色渐晚，洛明昭背着大葫芦往家走，口中齁得慌，连着灌了几杯茶才缓过来。祝霖缩在葫芦里满足地打盹，一会儿道：“晚上我要出去。”

“去哪里？”

“不去哪，散散心。”祝霖道，“你怕什么？反正我就算在城南搞什么事，你从城北也能马上飞过来。”

“别这么说嘛，我还是很相信你的。”洛明昭拍了拍葫芦身，“阿霖现在很听话，好孩子该有奖励。嗯，晚上想去哪里就去吧。”

“别再把我当小孩。”祝霖道，“你说了，我们已经……”说到一半住了口。洛明昭便逗他：“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