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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或许自五十年前起便从未太平过。”宁瑶静静地道，而后问：“你今日去京城查的事，结果如何？”

“不出所料，林大峰他家仓库留存的火折子和进账有差，差了多少还在查，其中应当混了些黑市流通的‘改良货’，呵，要是这回一举把黑市查封，真不知道能拿下多少在兴头上的除灵师。今日内，京城那边会来人通报结果。林家人迷信，认为修行者弄的折子能辟邪，便将那东西四处分了许多人，那些火折子后来又分别流去了哪，全查起来起码要小半个月。只不过，与此案有关之人倒是不难想象，那家伙……”

司焱嗤了一声，没有接着说下去，转而道：“琉山门这下子好巧不巧出了事，约莫是赶不上了，案子收尾还得我们来做。哼，今时不同往日，此案也并非当年那几桩案子，就算不借除灵师的力，我们也能破。”

宁瑶道：“我倒是觉得若是此番我们与除灵师合力，破案会快些。”

“你私下与除灵师联络一事，看在有成果的份上我便不上报了。”

司焱冷冷睇了她一眼，警告道：“莫要再行不谨慎之事，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抱着拿我们当刀用的心思？洛明昭乐意跟怨灵混在一起，我可不乐意多跟她打交道！”

宁瑶停顿了少顷，语气慢慢地道：“那件事尚未定论。对我们而言，除灵师也能是一把好用之刀，只是你觉着扎手罢了。”

“……行了，知道你懒得管她。”司焱烦躁地打断了她，“我也没想全借你的力。不说这个，洛明昭总不会无端给你提供线索，你们怎么打的商量？可别告诉我，你把我们查的东西都透出去了。”

“洛明昭走的是除灵师的路子，和你我所查没什么关系。”宁瑶道：“她将黎家那孩子的遗体交给我，我答应她如若确认遗体无误，便在今夜帮她一个忙。”

司焱如临大敌，问：“何事？”

宁瑶答；“今夜若是有人要离开监察范围，她叫我不要阻拦。后来果然有人偷偷要走，我叫几个小捕快留了引子。”

她用两指从袖间夹出一叠染血的纸条，递给司焱，“去接你前十三来报，那人一路向着明北湖去了。方才魑魅现身，我已用传音牌知会了她。若有想问的，你之后单独去问便好。”

司焱略略扫了一眼，并不意外地冷笑一声，将纸条撕得粉碎，“就为了这事？嫌犯有你看着，难不成还能偷偷被谁抹了脖子？还特地送到洛明昭那里去。我可不信你护不住他，刚刚还杀了那么些魑魅”

话语未竟，司焱倏地一顿，抬眼望向宁瑶，眼里闪过一丝愕然，旋即阴沉道：“就因为这个？该不会，有人要杀他？”

“应是如此。”宁瑶道，“洛明昭说今夜会有人会杀来，溜出去的嫌犯便是引子在这方面，我并不认为她会别有用心，因此确定了黎家女儿的遗体后便信了她。琉山门的人眼下不在，我须守着梁宅，此地无人比洛明昭更适合去探那些离经叛道的修行者。只是我和她此前都未曾想过，这番来的会是喂养魑魅的操刀鬼。何况……”

她顿了顿，道：“我下刀时手感不对，于是方才剖了其中一只五脏六腑看了一看，那魔物已炼成了灵核。魑魅和灵核均作了粉碎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