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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师兄从家回来了,给我带了饺子。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欢天喜地地接过来,还要抱着饭盒去他宿舍吃,可这次,我都没让他进屋,说了两句话就又躲起来了。
我现在这狼狈的样子,实在不想见任何人,更何况是他。
三鲜馅儿的水饺放在保温饭盒里,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放在桌上继续缩在被子里发晕。
这一整天,我被懊悔吞噬,也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恍恍惚惚,可能烧迷糊了。
一直到九点多,有人敲门,我挣扎着睁开眼,努力辨认声音。
敲门的人是师兄,他给我送完饺子之后又出去了,和他的女朋友去看电影,刚回来。
我抱着被子,张了张嘴,但发现因为发烧,嗓子也哑了。
他敲了一会儿就走了,可能是以为我不在。
听着他的脚步声,听着不远处的开门、关门声,我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我跟自己说,这大病一场也不算坏事,病好之后,我也就开始新的人生了----不再围着陈子晟打转的人生。
不过我也还是会想,之前徐青野对我说的那句话:你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就当不知道吧。
我希望他还是不知道,否则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过去的自己。
因为我的课早就结束了,毕竟只是一门选修课,元旦前大家交了论文,这学期的课程也就这么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