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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裴峙后脑一阵一阵地发麻,既是兴奋也是紧张。他知道自己疯了,因为他在冒一个天大的险。
他在事实里掺上谎言,将它们混合着,铸成一柄锋利的,没有刀柄的双刃刀。
在报复的快感和逃离的期待中紧紧握住这头的刀刃,顾不上鲜血直流,顾不上痛苦不堪,裴峙只毫不留情地将另一头捅向眼前的男人。
“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他七年前曾经把我从片场带走过吗?你知道他给我下了药吗?你知道他强奸了我吗?”
“你不知道,蔺宋文,你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当我好不容易求得方敏恩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救我的时候,你正在和你其他的情人滚床单呢。”
看着裴峙脸上讽刺的笑容,蔺宋文终于再说不出半个字。
这柄由真相和谎言铸成的刀刃最终穿过了蔺宋文的身体,也捅穿了裴峙自己的身体。
他们被同一柄锋利的刀刃串在一起,感受着创口处传来的一模一样的疼痛。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知道过了许久,理智终于拨开那让他头晕目眩的昏沉震惊,在脑子里短暂地冒头。
胸膛里心脏痛得仿佛开裂,蔺宋文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可他还没有死,他仍旧站得笔直,在这里直面这份当年裴峙感受过的痛苦。
“有什么必要?”
裴峙弯了弯嘴角,神色间浮现出一抹熟悉的轻蔑:“一个男婊子而已,你不会真以为蔺四会把你当回事吧?不过就是我跟他说一句的事。”
不得不说,裴峙确实是个很厉害的演员。那整十年的演戏经历,许多座的最佳男演员奖杯都不是白拥有的。
明明还是一模一样的脸,他只是换了一下神色和说话的语气,根本没有点名道姓,可蔺宋文就是立马看出来了这话是谁说的。
方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