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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抖颤着攥住了自己指尖的手指,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怀里的人放下。
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胸口那翻腾的怒气,以及其他的一些烧起的火焰一起压下,秦知放轻了声音,哄小孩似的开口:“先帮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好?我们回家。”
然而这些话,显然没能传进池砚舟的耳朵里。
他抓着秦知的手指收得更紧了。
染上了一层霞色的眼皮颤动着,往外缓缓地洇开些许湿意凝结而成的晶莹水珠滚落下来,在滚烫的面颊上划拉出一点凉意,又很快被更为灼热的温度覆盖。
“……难……”并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池砚舟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混着呜咽的字音,“难受、嗯……”
秦知当然知道池砚舟难受。
光是看到他此刻的样子,就能知道喻申鸣对他做了什么,接下来又想要干什么所以刚才秦知对着那个家伙,几乎是下了死手。照着脑袋的那一下下去,对方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失去了意识。
可这显然并不能改变池砚舟现在的状况。
秦知没能在喻申鸣的身上,找到任何看起来像是“解药”的东西。
或许这种东西,本来也就不需要什么“解药”。
刚刚压下去的怒气,又一次窜了上来,秦知闭了闭眼,艰难地把脑子里再把某个人拖过来直接碾死的念头驱逐出去,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稍微忍一忍,好不好?”用上了自己有史以来的全部克制与耐心,秦知一边安抚着怀里小幅度地扭动着身体的人,一边抬起他的手,试图把衣服往他的身上套,“我们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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