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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那头陀也惨叫一声:“啊!”
很短促,已经口鼻流血,双目紫胀,浑身都软了,松手直直倒了下去,睡在了雪地里,死不瞑目。
布致道来不及惊讶,连忙把林悯抱了上来,林悯倒在他怀里,身上疼的半天出不出气儿,只能满面是泪地委首瘫坐在他怀里,布致道忙给他小心按揉浑身,心里想,他身上皮肤嫩,受了这么大罪,一定青紫肿胀了,如今仓促,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给他仔细看看。
心里酸疼,一片凄惨。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上跳上了一个一身白衣戴着羊皮面具的男子,就坐在破漏车厢里,徒留一双眼睛,冷冷看着他两人,不言不动。
布致道将还在哽咽的林悯护在怀里,警惕地瞧着他:“阁下是?”
不用问,打死头陀的就是他了。
这白衣男子像个哑巴,不答他的话,只看着现在还在浑身做痛,泪湿眼睫的林悯。
布致道欲要再出声,这白衣男子眼神如刀,恨恨地便朝他剜了过来,仔细看去,敌视中竟带着隐约责怪的意思。
一掌随出,打向布致道肩头。
布致道一手牢牢抱着林悯,当即伸手跟他对了一掌,正用的是给那头陀掐过的胳膊,初接掌,便抖如筛糠,疼的钻心,这白衣男子的内力雄浑,海一样往他扑了过来,他勉力抵抗了片刻,今日百般与人缠斗,加之旧伤未愈,嘴角渐渐溢出鲜血,滴在林悯脸上。
血液砸在睫毛上,像是从眼睛里流下血泪,林悯从疼痛中清醒些,挣扎着起身握住这白衣男子的手臂,苦苦哀求:“你……你放过……我们罢……”
“放我们一条生路。”
不然他还能干什么,除了求人家,还能干什么,谁都能把他当成蚂蚁碾死:“求你放过我们,我们没有害过人……”
这白衣男子自始至终不说话,看了他一眼,给他握住的手臂有些僵硬,收了掌。
布致道生生咽下一口腥气,没再吐出来吓坏林悯,食指弓起擦了嘴角血丝,笑道:“趁人之危,别等爷爷伤好了。”
白衣男子发出一道气音,嘲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