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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出正式的邀请前,那只下克上的挑战者就一口咬碎了喀特拉的小半截脖子,这种将对方尊严摁住地上摩擦的挑衅行为简直前所未有。
无数只眼睛注视着大祭祀场的底部,密密麻麻的虫子像是蜥蜴和甲虫那样,挂满了安贡的每一寸地面和墙壁。
它们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汇聚起来,把这里变成一个新的巨型虫巢。
悉悉索索的翅翼摩挲声,和无穷无尽的窃窃嘶鸣声,像是阴魂不散的窃语,回荡在整个大祭祀场中。
雌虫们面无表情,不再有看献祭赛时的兴奋大叫,而是化作一座座矗立的雕塑,和那些巨大的、怪异的头颅雕像一起垂目而视,仿佛一群残酷的凝视者,秃鹫一般作壁上观。
它们等待分食战败者的尸体,等待新王的诞生。
千篇一律的嗡嗡低吟化作白噪般的背景音,成为仪式的一部分。
场地正中央,黑色与红色的怪物撕斗成一团,难分彼此。
掉落的鳞片连同血肉一起挥洒出去,溅开的血液快速腐蚀了地面,给螺旋形的巨大花纹再添一笔。
萨克帝飞快地调整了节奏,但仍不可避免地落入下风。
喀特拉的每一次攻击都比以往更快、力气更大,庞大愚笨在它的身上并不适用,这只难缠的对手速度与力量兼备,以人类无法想象的灵活姿态将萨克帝死死压制住。
当异化程度加深,属于人类的理智给属于野兽的本能让出一席之地。
信腺接触到的全是彼此辛辣的信息素的味道,让原本就沸腾的血液变得更加不受控制。
黑色的核心种将手臂从对方嘴里拽出来,甩落滴下的血珠。
猩红的雌虫也处于深度异化状态。
它怪异的头颅骨骼狭长,咧开口器时诞水滴落,染血的锋利副齿探出口器之外,像是有人用刀割裂了它的嘴角,扯开一个荒诞可怖的微笑。它咀嚼敌人的血肉,然后把那混合着酸性血液的肉块整个吞咽下去。
漆黑的鳞片在接触到对方的利齿和钩爪时,起到的防御作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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