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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的手,在给她擦拭薄汗时却动作轻柔。眼神也格外专注。任兰嘉渐渐回神,因为方才那番胡闹,渐渐赤红了脸。
任兰嘉身子四个月时,府医就说,可以行房的,小心些便是。可即便府医这么说了,在同寝一榻时,他也甚少起念头,只在她粘他
粘得发紧或者她偶尔又起坏心思作弄他时才会赤着眼借用她的手或者双腿。
如今天冷了,他也甚少让侍女再进房带她沐浴了。都是自己给她清理,有时她累极了,在他给她擦拭时,就会陷入沉睡。
今日午后他揽着她睡过一觉了,所以眼下任兰嘉精神甚好。在简单清理后,任兰嘉揽着他的窄腰,把头窝在他的肩胛处,他一手搭在她的背脊上,另一只手轻缓抚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雪这么大,也不知道给母亲送的年货到凉州没有。母亲年后等雪小一些会便回吗?”
“嗯,你生产时,母亲总要在的。母亲也总记挂着。本想着年前就回,只是姨母逝世头年,有许多讲究,姨夫一个粗人不懂那些规矩。”
任兰嘉其实并不在意陈国夫人回不回京,她身侧有他在便可。但他却会解释许多,生怕她觉着陈国夫人对她这个儿媳不上心。
夫妻两说着小话,门被人叩响。不是熟悉的侍女,而是一道低沉的男声:“王爷。”
来人只叫了一句王爷,什么也没说。但这说明了一切,没有急事,陈朝手下的人是不会进内院,更不会深夜叩响正房门。
陈朝垂眸看,任兰嘉已经松开他的腰,眉眼柔和。
“去吧,定然有急事寻你。”
衣裳方才褪下就堆在榻尾,伸手可得。陈朝套上中衣,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你先睡。我一会便回。”
“嗯。好。”
撩开幔帐,套上靴子,从屏风架上拿下外袍,边套边往外走。任兰嘉目送着他,看着他拉开房门。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