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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淮从鼻子里哼了声,掀袍在窗下木椅落座。
“他叫陆晏清,想必你该听说过他的。”
“陆晏清……”
明姝呢喃着重复一遍,关于此人的一些传闻也逐渐变得明朗起来。
不过而立之年便已官任吏部尚书,身居中极阁第一大学士,位极人臣的内阁首辅陆晏清。
提起他,金陵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阖了阖眸,昨夜那凶险的血腥场面复又袭来,不断挑动着她的神经。
那刀尖擦着皮肉的知觉似乎再次重现,心狠狠揪着,疼的她忍不住淌出眼泪来。
卫氏心疼坏了,轻轻将她搂在怀里,不住安抚着:“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啊,不怕不怕。”
明淮从座椅弹跳起来,凑上前义愤填膺道:“阿窈别哭,这口气,哥哥一定早晚替你出了!”
“你还敢说,起初我就叮嘱过,别总叫阿窈往你那大营跑,去就去吧,她晚上回来你也不知道派几个人跟着。”
被母亲斥责一顿,明淮一噎,抬头时又迎上老父亲的威容。
“昨晚我临时有事先走了,忘了让人护送阿窈,确实是儿子的不对,爹,娘,儿子认罚。”
瞧着二十好几的兄长在父母跟前耷拉着脑袋,明姝眨着泪眼抿唇一笑。
“行了,你也是快当爹的人了,我和你爹哪能真去责罚你。”
卫氏起身,腾出空让仆人伺候明姝吃药,“这回没出事已是万幸,阿窈日后再出门定要多带几支护卫才行。”
“嗯,夫人言之有理。”明建伯点头应和。
明姝拢拢耳边碎发,浅浅笑道:“哥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快回去陪陪嫂嫂吧,我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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