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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将脚缩回床幔,甚至又藏在被子里。
“骗子。”她声音闷闷的,全无往日的清雅从容。
封岌略皱眉,有些无奈地用指腹压了压额角。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面对寒酥时,向来自傲的克制时常会失效。皱眉只是一刻,他舒展了眉宇,掀开床幔望进去。
屋内柔和的灯光照进床榻,照在寒酥的身上。封岌的眸色柔和下去,问:“用这药到底想做什么?”
寒酥将脸偏到一侧,低声:“既帮了将军,将军就不该过问。”
封岌无奈,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忘做交易。他点头:“好,我不过问。你自己当心些。”
封岌还欲说话,寒酥急切地说:“您快些走吧。”
“寒酥。”
“您走吧!”寒酥再次打断他的话。
寒酥蜷起的小腿又缩了缩,将赤着的脚往里藏得更深。她现在只希望封岌快些在她的屋子里消失,想一个人待着。
见她如此,封岌点头。临走前,他说:“新拿给你的药记得用。每日用过之前的伤药之后,再涂这一种。”
先前送来的药是止疼愈合之用,今日送来的这一种才是预防生疤之用。
寒酥心里很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当封岌转身时,寒酥又叫住他。
“将军……”寒酥一手轻抬床幔,整个身子大半隐在床幔内,她望着封岌欲言又止。
封岌安静回望,耐心等待。
寒酥硬着头皮说:“那药叫半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