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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太冲动了。”阮文雄瘪嘴埋怨了一句,继续讲述道:“无论是皇朝酒店,还是东城区灯笼店里的那些女人,只要与她有过接触,都对她评价很高。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已经沦落到灯笼店,皇朝酒店一个好赌的女人,欠了赌债,实在还不上被赌坊打了,生活无法自理,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试着给小翠写了封信,她给那个女人寄了五百万边币。”
他擦了一下感动的泪水,接茬道:“当了解到这里,那段时间,我没事都会刻意路过风味馆,想多看她几眼,真如你说,我梦到过她。只是我这个人见到女人就不会说话,所以没敢走进风味馆。这样的女人,只要她没有意见,我一定会好好呵护她。”
“有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肖浩看到阮文雄这样一个硬汉,愿意为翠姐落泪。他欣慰地拍了拍阮文雄的肩膀,继续道:“明天我就去问问翠姐的意思,如果她没有意见,我们就去风味馆吃晚饭,即便现在有伤在身,我也要亲自下厨,祝福你们俩有个美好的未来。”
阮文雄离开后,肖浩想到阁楼上就有一床草席,苏薇虽然不介意,但他自己多少有些尴尬,再次来到临江路,准备买点床上用品,路过钟秋巧的内衣店时,他像做了贼似的匆匆而过,晃眼间看到钟秋巧正在忙碌,但是柜台里面却坐着白仓应,心里也是大吃一惊。
走出好长一段路,他才放缓脚步,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老板娘的男人是他,那天幸好溜得快,如果被这个杂种知道那天的事情,真不知道会引来什么样的祸端。”
虽然和白仓应没有直接矛盾,但是几次交往中,肖浩已觉察到白仓应这个人,绝非善类。
因为阁楼的面积就那么大,他先来到一家二手家具店,花五美金买了一张一米二的小床,额外支付了一万边币作运费,让家私店的老板把床送到餐厅,随后又买了两床被套,跟随送货的老板回到康家巷。
虽然苏薇没有说明什么时候会来,但肖浩回到餐厅,还把阁楼上收拾了一番,铺上了新的被套,还买了一束鲜花插在啤酒瓶里,摆在床头边做点缀。他准备等到凌晨一点,若苏薇不来便休息,做完这些还不到九点。
时间还早,一个人躺在阁楼上实在太无聊,坐在店里又有前来套近乎的人,他也懒得虚情假意地敷衍,索性锁了店门,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不知不觉就来到湄公河边。
万兴区的河岸泾渭分明——上半城仅有的一条通道,武装岗哨的探照灯能把人照得纤毫毕现;而下半城的三条商业街却像敞开的怀抱,任由各色人等直抵码头。
此刻河面上泊着的船只,亮着暧昧的灯火,宛如古时秦淮河上的画舫,在夜色中轻轻摇曳。船身斑驳的漆色在粼粼波光中若隐若现,隐约还能听见随风飘来的调笑声和酒杯碰撞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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