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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似锦被吓得一个激灵,慌乱地将人推开。梁枫不察,竟被推得从床上滚下来,抬眼委屈地叫着,
“母后”
姜似锦惊魂未定,见人摔倒了下意识就要去扶,动作间他本就散乱的衣襟被拉得更开,露出领口处一片雪白的肌肤。姜似锦只好先捂住自己的胸口,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梁枫已经起身爬上了床,姜似锦见他靠近,应激似的蜷着腿往床榻深处缩了缩。
这个动作明显刺痛了梁枫,他委屈更甚,小狗一样可怜巴巴跪坐在床沿,不敢再往前靠近。
姜似锦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只得压下心中惊惶,安抚梁枫,
“可是摔疼了?”
梁枫摇头,“不疼。”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嗔怨,“母后刚才为何突然将枫儿推开?”
“你,你方才...方才在干什么?”姜似锦有些难堪地开口,他怕梁枫不明白他所指何事,又补充到,“就是,你方才趴在我胸前作甚么?”
“儿臣做噩梦了。”
他梦到姜似锦又像几年前那样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香消玉殒。那种得而复失的恐惧让梁枫即使身在梦中也吓出一身冷汗。
他猛然惊醒,后怕似的搂住姜似锦,还和小时候一样把脸埋进母亲温软的胸膛。
姜似锦这些年一直都在用香,毕竟以香熏衣也是“她”曾经的习惯,只不过姜似锦惯常使用一种,那味道淡淡的,像某种花朵的清香。经年累月的使用下来,那味道好似已经钻入皮肉,这会儿在暖和的被褥里被烘得浓郁。
梁枫迷恋地嗅着这种味道,循着本能在姜似锦胸前吮吸。
他是吃过姜似锦的母乳的。
刚出生那会儿,梁枫挑剔得很,宫中最好奶婆的奶水也喝不下几口,团子大小的小婴儿饿得哇哇直叫,心疼得姜似锦直掉眼泪,无奈之下只能拖着病体自己喂养,硬是撑了好几个月才换的奶妈。
“小时候儿臣做了噩梦,总要在母后怀里才睡得安稳,所以儿臣才……”
“可那也不能…不能舔舐我的胸口,”姜似锦有些羞恼,更担心梁枫发现他身体的异样,他不由抬眼打量,也就是这一瞬,他猛然觉察到,印象里梁枫稚嫩的躯体,已有长开之势,少年跪坐的姿势也掩盖不了修长的手脚,背部腰腹更已隐约有了一种引而不发的力量感,他忽然吁出一口气,感叹,“枫儿果然是长大了,母后不能再把你当孩童来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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