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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终止我们之间的交易?”卫嬿婉冷声问。
进忠惊了一瞬抬起头来看她,急切的摇了摇头,膝行一步贴到她的腿边,伸手环住她的腰慌忙解释:“不是!我......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您尽管差遣奴才,与之前半分无差,可是您如今的身子......”
“我的身子如何?三日前还能正常给金玉妍和皇后设局、应承你打滚儿求欢,叫汪荃一句话就说得什么都做不得了?”卫嬿婉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也没给他好脸,依旧冷声叱他。
进忠被她叱的只能抱着她摇头,却是死活不肯松口,也不肯恢复往日插科打诨的模样。
这样不行,他不能拿她当易碎的瓷器,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时时处处怕磕了怕碰了,这也不能做、那也有风险。她的命运让她注定不能做一碗薄胎瓷,她只能做瓦砾。
她伸手按住进忠的肩膀,贴着他跪坐的姿势俯下身去,滑坐到他腿上,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一只手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盘扣,轻声说:“进忠,我不是碰一下就碎的蛋壳,我是那块硬石头。别这么看轻我,为我之所求,千刀万剐我也受得。你不是想要我?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了,天高皇帝远,没有规矩、没有别人能拘束你,主人都发了话叫你疯,你不要?”
进忠早就在她身子滑下来的时候就抱住了她,听她如妖魅一般的蛊惑他,勾着他去解身上的镣铐,他哪能不知道嬿婉这是看出了他极力隐藏的、无法消解也无法自控的偏执自毁,和他心底最深处对无常命运耍弄的恐惧瑟缩。她有意要打破他硬套在精神上、用以假装成正常人的囚笼,释放他压抑如困兽般的暴躁情绪,她这是打算用最直接也最高效的方式去帮他宣泄出来。他会伤到她的,她如今的身子糟成这样,他不能冒险去放纵自己发疯发泄到她身上,她受不住可怎么办?可是进忠看着她冷静自持的眼睛,里面隐藏的寒芒愈发光彩夺目,她在把自己压抑在眼底的火光释放出来,用来当他的导火索。
“这也是你想要的吗?我不能保证拉得住自己,我不想伤了你。”进忠轻之又轻的握着她的手指贴吻,眼睛里仍带着犹豫不定的踟蹰。
卫嬿婉轻声的笑了笑,“少看不起人了,论狂你恐怕还比不上我。进忠,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来,疯个够。你不是总说心里有我?剖出来,给我看看。”
进忠眼里压抑的疯狂在她愈娇愈艳的蛊惑下被一层层打开困兽的铁门,等她话音落下,直接伸手近乎粗暴的扯开了她的前襟。
进忠的手真重,卫嬿婉被他控制不住的手劲捏的想要抽气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可能是从小就需要伺候人练出来的劲力,御前的东西又贵又重,端不住或者抱不稳,打碎一个就是大罪,所以养心殿伺候的奴才都要挑好苗子从小就练出这种看起来轻飘、其实遒劲有力的内劲儿。
放开了禁锢的进忠所展现出来的暴躁和色欲与以往卫嬿婉体验到的根本不是一个层级,他几乎要从她身上咬下块肉来,平日里装得一副阴郁算计的奸商模样,其实本质上骨子里就是个暴徒。卫嬿婉上身的衣裳早被他在亲吻时就暴躁地撕扯坏了,薄薄的布料连着胳膊上的袖子,在身后松拢拢的挂着,她几乎是袒胸露乳的与进忠缠抱在一起,深重的亲吻过后,彼此开始各自在对方身上巡视和侵占领地。
进忠的双手碾过她裸露的腰腹和双峰,推挤着她的皮肤和嫩肉,用力到捏在手中棉花一样柔软蓬松的乳房都有些变形,他使力把顶端的乳头捏得凸出来,然后用力舔过再含进嘴里深吸,吐出来的时候舌尖还勾着乳白色的黏丝,嫣红的乳头上被牙齿咬出一圈圈牙印,像盛开的花瓣似的、细密密地叠了好几层。
他眯着眼睛像蛇目一样在她身上逡巡,寻找到一处喜爱之地就去打下自己的烙印,卫嬿婉的皮肤本就又嫩又薄,平日里轻轻一拧就要泛红,如今被进忠暴发的贪欲吮咬出血印,又被他伸了舌头狠狠地舔过,眼神像毒蛇盯上猎物似的盯一会儿,再换一块儿白嫩无暇的皮肤继续烙下一个印子。
卫嬿婉也被他粗暴的色欲贪欢激起了身体深处的情潮和嗜血之欲,她本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脾气,气性上来了哪肯放过对方,不互搏到精疲力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扯开了进忠胸前的衣裳扣子,专挑着他身上伤疤最盘错、最虬结的地方下口,直咬得进忠锁骨上突出的疤痕泛出血丝才肯撒嘴,伸出舌尖去挑他渗出铁锈味的粉红嫩肉。手一点儿也不含糊的扯开他紧束的腰带,把他外袍内裳的下摆都扯出来,剥了他的外袍往榻下一扔,双手贴上他的后背开始摸索抓挠。他后背的疤摸起来的确更粗糙些,有极深的几道凹痕引起了卫嬿婉的探索欲,她把进忠从自己的身上扯开,按着他的肩就把进忠压趴在榻沿上,进忠压抑着粗喘任她施为,在嬿婉的唇舌舔上他后背最深最宽的那道疤痕的时候,抓紧了榻上的锦被、埋头进去压制抽气声。
进忠绷紧着背部由着嬿婉巡视完领地,之后嬿婉柔软的胸脯贴上来,凑在他耳后轻轻吹气,抱怨说软榻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嗓音又媚又妖,一双手从背后绕到他身前,用尖薄的指甲尖儿去打着圈儿地搔他的乳头和肚脐。进忠狠吸了一口气,抓住在他身前作乱的手,回身把半裸的美人抱到软榻上,又把矮几绣凳果盘之类的杂物都挪开,去鸾驾后侧的窄床上抱了两三床锦被,层叠展开,有厚有薄的铺在了车厢里上好的波斯羊毛地毯上。他抬手把上衣脱了个干净,又去够侧卧在榻上一直给他捣乱的、笑靥媚骨的人的凝白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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