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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祝映台那副阴狠的样子着实让吕子烈吓了一跳。吕子烈一直自诩是个凡事未有足够把握绝不会轻易去做的人,对人也充满戒心,但是对这车夫和祝映台二人却不知为何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一些在人前有的伪装在他们两人面前并不需要,甚至是初次见面,他就敢单独与两人出门查案,结果,祝映台昨晚那副样子还真是让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戒备卸载得太快了,那副样子,大概比苏门那些未曾见着面的妖怪还要可怕!
只不过,失去理智的祝映台固然可怕,却也还有比他更怕的人,就是那来历不明的小小车夫!昨晚从祝映台身上迸发的杀意和灵力几乎如同滔滔江水,吕子烈持着金沁干伏弓仍然能够感觉到从祝映台身上散发出来的铺天盖地的阴冷寒意,周围的风都仿佛冻结,地面结霜,百草枯零,他被强大的灵力压得几乎要跪在地上,但梁杉柏却能够顶着那股杀意靠近祝映台,甚至成功制止了祝映台……
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何渊源?他们真的不认识吗?这车夫又是什么来历?
吕子烈心里存了小小的戒意,看这两人与过去便又有些不同了。然而,尽管祝映台很危险,梁杉柏很神秘,与吕子烈想像中略有不同,但是毫无疑问,这两人的能力正是他迫切需要的。所以,他现在反而更加想要将这两人留在身边,如若不然的话……吕子烈在心里叹了口气,最好还是不要有那个「如若不然」的发展。
「公子,案子有什么最新进展吗?」祝映台问。
说到这个,吕子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长叹了一声。
「怎么,莫非案子进展不顺?」
「倒是有一个消息,只是尚有些吃不准。」
「大人但说无妨。」
「正如二位所说,国桀是死后被人掏心,奇怪的是,相吴并没有从国桀身上查到毒物,而早期连斐的验尸记录中也未记载有中毒迹象。」
梁祝两人对望了一眼。这就未免有点太蹊跷了,国桀、连斐都没有中毒,
除了左胸的伤口以外只有下体的伤痕,但这一处伤并不会到致人死地的地步,更不用说连斐身上的旧伤,且两人死前都维持着微笑的表情。既然不是毒,左胸之伤又是在他们死后造成的,那么国桀和连斐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真得是苏门中妖孽使了什么手段?祝映台想着,自己是不是应当试试看召唤两人的魂魄直接询问看看,只是不知道在穿越时空后,他还有没有那个能力叫出地下亡魂。
吕了烈果然也接着说道:「至于国桀身上的其他外伤两位也知道了,除了左胸疑似为猛兽破开外别无伤痕,也未听说还有什么宿疾,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令其丧命。要嘛就是那种毒我等未曾见过,剩下的可能就是那块玉害死了他,比如说吞金自尽那样。」
「那块玉是阿柏从国桀的胸腔内本该是心室的地方取出的,并非是胃袋,没有人能吞个异物在那种地方。」
吕子烈点点头:「那就说不通了。」他又说,「还有,那个疑似猛兽的爪伤也很奇怪。猫狗猛虎隼之类,爪痕都有其不同的特点,因此可以鉴别,但是国桀身上的爪痕,相吴说,实在不像来自禽兽,反倒像是来自人。」「是苏门的妖鬼。」梁杉柏静了片刻后,介面,「妖鬼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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