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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秦飞,你不会赌输了钱,要去杀人吧,怪不得给我家送鱼,原来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吕秋芬黑着一张脸,一边往外推秦飞:“拿走拿走!”
“刘婶,你误会我了,我刚从大鼎子山套回一只傻狍子。我借刀是要杀狍子啊。”秦飞也不敢跟老太太撕巴。
反正他人高马大的,吕秋芬也推不动他。
吕秋芬与了解秦飞的所有人一样,怎么能够相信他会打猎?眼神越发厌恶,声音也越发冰冷:“你要是再不走,我拿凉水泼你了!”
“老婆子,吵吵啥呢?”
就在这时,听见外屋动静的刘老蔫背着两只手,慢慢走了过来。
“老蔫叔,我是来跟你借杀猪刀的,我要杀狍子。可刘婶说啥也不信,要不这样,你老跟我回家看看我是不是真逮来了狍子?”
“老头子,这种人,谁沾边谁倒霉,咱可千万离他远点!”吕秋芬说着就往回拉拽刘老蔫。
刘老蔫甩开她的手,又看了一眼秦飞:“行,秦飞。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去看看。”
三年前的春节前夕,刘老蔫去给四海公社副食品公司杀猪,在回来的路上因为雪天路滑,摔伤了腿,是秦飞把他送到县医院得到了救治。
所以,刘老蔫一直欠秦飞一个人情。
“老头子!你疯了!不准去!”吕秋芬上前阻止。
“老娘们儿家家的,哪那么多事儿?一边呆着去!”
蔫巴人通常都是这样,脾气倔,主意更是贼拉拉的正,想做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刘老蔫更是这样,别看平时不爱吱声,但在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吕秋芬虽然满脸不愿意,也只能看着刘老蔫拿上杀猪刀,戴上狗皮帽子走出家门。
“老蔫叔,有劳你了!”
刘老蔫也不搭话,而是挥了挥夹着纸烟的右手,示意秦飞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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