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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个月,不再有纠正的时间,才勉强确定按现在的作品准备。
她已经竭尽全力,效果如何也不很在乎,只是她实在愚钝,应当达不到母亲想要的效果。
女先生教了贺灵近半年,也知晓这母女之间的关系。
一个资质平平,奋力讨好;一个要求严苛,时常不满。
她能理解长公主,为人父母总希望孩子好,可见贺灵的样子,也难免生出几分怜惜。
不是人人都能将事情做到极致,用心了努力了,也足够让人欣慰。
“好了,你也不必太担心。”先生劝道,“总归有长公主在,定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笄礼。”
贺灵勉强一笑。
仲秋时分,树上的叶片开始随风脱落,一派清寂。
贺灵望着远处高高的亭阁,高挂的灿阳,都需让人抬头仰视。
她母亲就是这样,永远希冀她站到高位,处处优异,让她受钦羡受瞩目,接受她并不在意的风光。
她想象中的笄礼不是这样的。
她十五岁生辰,应当有父母亲人,和乐融洽,陪在自己身边。
她原以为这设想又小又简单,谁想却是她根本不能实现的。
她父亲来不了皇城,而现在她和她的母亲,都去不了淮南。
“小主子,该排演了。”
贺灵收回情绪:“好,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