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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苏言和他关系密切,自然清楚,他的爱妾死了。
苏言咽了咽口水,拉了个凳子坐下:“她若是知晓,定也不希望你这样颓废的活着,她那么依赖你,必然也是在意你的,你现在把自己搞成这样,一直走不出来,她在泉下又如何安心呢?怕是要伤心死了。”
谢羡予按着琴弦的手轻轻一顿,好似有了些许生息,她会为了他伤心吗?
她自裁的时候都没在乎他的感受。
苏言苦口婆心:“你再这样沉寂下去,朝中怕是要出乱子了,咱们筹谋了那么多,难不成前功尽弃?”
“羡予,人总要往前看的,她一定也希望你过的好。”
谢羡予垂下眸子看着琴弦,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开口:“我明日复朝。”
总该让她安心才是。
苏言松了一口气,这才踏实的离开了。
谢羡予则起身,走出了松鹤园,庆安还守在外面,一见他出来慌忙跟上:“公子。”
谢羡予却冷声吩咐:“不必跟着。”
庆安顿住了脚步,不敢再跟了,心里还担心他要去哪儿,可看着他去的方向,好像是……秋水院?
被烧的焦黑的秋水院,已经成了谢家的禁地,不单单是因为里面烧死了人,下人们惧怕这里,而且也是因为,大公子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因此秋水院内冷冷清清。
谢羡予走进了院内,萧条的身形与这死气沉沉的院子十分的契合,好像本就该融为一体。
他不能再继续沉寂了,收拾好她最后的遗物,总不能让它们孤零零的遗落在这里。
只是小院已经烧的不成样子,衣柜里的衣裙都残碎的只剩下几片残布,但是都是她穿过的,他还是都一一收好。
她院子里专门有个放置各种药材的架子,也烧光了,还剩下一些药碾子之类的工具,她很宝贝这些东西,他也一并收了起来。
那架古琴只剩下一个焦黑的残壳,她总偷懒不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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