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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个屁!"胡凯旋抄起屋檐下的铜盆砸向宫墙,金铃声戛然而止,林秋棠突然拽着他往西六所跑:"快!太妃娘娘每月初一卯时都要喝参汤!"
两人翻进小厨房时,正撞见个白胖太监往紫砂壶里抖药粉,胡凯旋抄起擀面杖架在他脖子上:"金粉兑砒霜,你们搁这儿熬八宝粥呢?"
门外突然响起环佩叮当,安景山押着个满头珠翠的老嬷嬷进来:"这婆娘在慈宁宫后门烧纸钱,灰里掺着火药渣子。"老嬷嬷突然咧嘴笑出一口黑牙:"太妃凤体欠安,该服用些滋补药..."
"补你大爷!"胡凯旋突然把药罐子扣在窗台上,"硝石、硫磺、炭粉三比一比一,当我认不出土炸药?"他话音未落,老嬷嬷猛地撞向药柜,二十几个药抽屉哗啦啦全弹了出来。
林秋棠扑过去要拦,却被漫天飞散的药草迷了眼,胡凯旋踩着灶台跃起,半空中抓住个青瓷瓶,瓶底赫然烙着四皇子府的朱雀印。
"砰!"
瓷瓶在掌心炸开,胡凯旋甩着冒烟的手直跳脚:"他奶奶的掌心雷!"安景山刀光一闪劈开烟雾,却见老嬷嬷天灵盖嵌着枚梅花钉,正是工部侍郎当年设计的暗器。
林秋棠抹了把脸上的药灰:"这钉子上淬了蛇毒..."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尖细的通传声:"太妃娘娘驾到"
胡凯旋抄起锅灰就往安景山脸上抹:"快扮成烧火太监!"自己却把老嬷嬷的衣裳往身上套,翘着兰花指掀开帘子:"给太妃请安,参汤正煨着呢~"
太妃扶着翡翠镯子刚坐下,门外突然冲进来个红衣侍卫:"禀太妃!冷宫走水了!"胡凯旋定睛一看,这侍卫靴筒上绣着金线朱雀纹,分明是四皇子贴身侍卫的打扮。
"走水了找水龙局,哀家这儿..."太后突然捂住心口,手里佛珠哗啦啦散了一地,林秋棠眼疾手快接住人,指尖搭脉脸色骤变:"太妃中了毒!"
红衣侍卫突然拔刀劈向药柜:"有刺客下毒!"安景山的佩刀后发先至,两刃相撞迸出火星,胡凯旋趁机把太后凤冠往怀里一揣,扯嗓子喊:"快来人啊!有人要害太妃!"
混乱中那侍卫突然甩出个铁球,咕噜噜滚到胡凯旋脚边,林秋棠药杵脱手掷出,铁球"轰"地炸开,气浪掀翻了三个小太监。
"这不是霹雳弹!"胡凯旋从硝烟里摸出块铁片,"是军器监新造的震天雷!"他突然揪住红衣侍卫的领子,"那个老王八兵部员外郎赵真居然投靠四皇子了?"
侍卫狞笑着咬破毒囊,七窍流血前挤出句话:"明日...漕船..."
安景山扒开他衣领,后背刺着个船锚图案:"是漕帮的人!"林秋棠翻看震天雷残片,突然发现螺纹接口处刻着蝇头小楷:"丙申年冬,漕运衙门特制。"
胡凯旋踹开窗户:"快走!他们要炸运河!"
五更天的通惠河码头薄雾弥漫,二十艘漕船正在装货,红雀儿蹲在桅杆上啃梨,看着胡凯旋三人摸上甲板,她突然甩出梨核砸在年耀辰头盔上:"冤家路窄啊~"
"少废话!"林秋棠药杵指着她鼻尖,"兵部员外郎赵真在哪?"红雀儿脚尖一勾,掀开舱板露出整箱的震天雷:"那老棺材瓤子正在底仓数棺材本呢~"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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