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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的话语,冰冷而决绝,如同最终的判决。那件湿透的衬衫,不仅仅是脏了,它代表着她刚刚被迫进行的屈辱表演,代表着她残存的、不被允许存在的反抗和不情愿。扔掉它,就像是扔掉最后一块遮羞布,彻底将自己交付出去。
秦意臻攥着那冰冷潮湿的布料,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在她心中翻涌——不仅仅是对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更是对自己!
她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写下这样一个角色!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如此卑微、如此没有底线、主动献媚、甚至刻意用身体去勾引的‘秘书’!
写的时候,她或许只是将其当作一种刺激的、猎奇的幻想,一种情绪的宣泄,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迫成为这个角色的现实投影!
更让她感到绝望和憎恨的是,江冽偏偏在她写过的那么多故事里,选择了这一个!为什么不是上次那种?那种充斥着强制与掠夺的故事?在那种故事里,她至少可以是被动的,是被迫的,她可以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不是我的意愿“、“我是受害者“,可以用这种方式来保留一丝可怜的心理安慰,来麻痹自己被践踏的尊严。
可是现在呢?这个‘秘书’的故事,核心就在于‘主动’!是秘书自己深夜造访,是秘书自己献上把柄,是秘书自己要求去煮咖啡,是秘书自己‘不小心’弄湿衣服!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她——秦意臻,去主动地、刻意地‘配合’,去‘扮演’!
即便她内心充满了抗拒和屈辱,但在江冽眼中,在她自己反复上演的‘剧情’中,她都成了一个主动参与者!这让她无法再像上次那样,将自己完全置于一个纯粹受害者的位置。每一次被迫的‘主动’,都像是在她心上划下一刀,让她对自己产生强烈的厌恶和鄙夷。她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变成那个她自己都看不起的、为了生存而出卖一切的女人。
这种被迫的‘主动’,比纯粹的强制更让她感到绝望和崩溃。
最终,所有的恨意、不甘和绝望,都化作了死寂般的顺从。她松开了紧攥的手指,任由那件承载着她屈辱的湿衬衫从手中滑落,掉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微的、沉闷的声响。
那声音,像是敲在她心上,宣告着她最后一点尊严的彻底沦丧。
她站在那里,上身赤裸,只剩下薄薄的内衣包裹着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一只被剥光了羽毛、暴露在寒风中的鸟儿。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江冽,也不敢去看地上那滩
‘脏东西’。
江冽看着衬衫掉落在地,看着秦意臻那副彻底放弃抵抗、仿佛失去灵魂的模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深沉得如同古井。他似乎很满意这种彻底的掌控感,满意这种将猎物所有尖刺都拔除后的、绝对的顺从。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再次缓缓扫过她裸露的肌肤,那目光像是有实质般,在她身上留下冰冷的轨迹。
他没有急于进行下一步,而是像一个挑剔的鉴赏家,仔细审视着他的
‘作品’。他看到了她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微微耸起的肩膀,看到了她白皙肌肤上因为紧张而泛起的细小鸡皮疙瘩,看到了她浅色内衣下微微起伏的胸脯,以及那因为屈辱而紧绷的、平坦的小腹。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更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以及掌控一切的、令人窒息的权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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