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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星一看何太后瞬间强攻变弱受,和云倾对望一眼,两个人心有灵犀地选择当背景,就听见何太后一边哭一边说:“程程,你说,他们两个,怎么能那么对我?”
程嘉胤并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看到何萌萌因为怀孕已经变得有些浮肿的身体,看到她时不时就要扶着腰变换一个姿势却左右都还是觉得非常不舒服的烦闷神态,觉得,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亦不管是何人何事,这个时候,何萌萌都是何其无辜的。
想到这里,程嘉胤禁不住眉头皱起来,扶着何萌萌坐好,问她:“萌萌,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应青绯又做了什么事情?”
何太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程程,我只知道,移辰早些年,就是喜欢应青绯的,只不过,应青绯嫁了别人,这么多年,我以为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已经足够深厚,我也不是不明白他对应青绯余情未了,三不五时地念想一阵子,可是这种事情,谁又能左右呢,我总不能和他大吵一架,说,你必须现在就忘了应青绯,这不可能,但我想,时过境迁,我和移辰这些年过得很好,我差点都觉得就可以这么过一辈子了,应青绯怎么又回来了呢?”
“其实,你和应青绯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虽然起初应青绯忽然跑去结婚我感到意外,但多想想,大概每个人想要追求的东西不同,也就渐渐释怀,后来,应青绯离了婚,要回来找你,你一直不愿意见她,她就来找我帮忙约你出来,程程,我知道的,你一直都那么喜欢她,那个时候我就想,即使曾经离开过,但如果能够重新来过,也还是可以的吧,程程,你一个人这么久,真的需要有一个人来爱你,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是应青绯呢,你那么喜欢她。”
“但是后来,我有些后悔,我觉得我这么做实在是过于自作主张,不过还好,你并没责怪我,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想法还真是天真啊,我活的年岁虽然不是特别大,但自问比那两个,”扬下巴指指在一边捧着下巴听戏的移星和云倾,“要多些阅历,怎么还会这么天真呢,到最后,一晃眼,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何太后顿一顿,眼神有些放空,随后接着说:“那天我很不舒服,早上的时候醒的早,睁开眼移辰并不在身边,我想着他怎么也不至于这么早去公司,就起来到处找他,结果发现他躲在露台抽烟,搞得那里面烟熏火燎的,他从里面反锁着门,我敲了好一阵子才给打开。从我怀孕之后,他在家里都不抽烟,实在难受了,就自己关在露台上抽两根算完,可是也没有哪一次,像那次一
样,满地的烟头,起码待了半夜。”
“然后我就问他呀,我问他是不是遇着什么事情过不去,他点头说是,说他把公司送给应青绯啦,他现在一文不名,他还不后悔,怎么都愿意,我再多问,他就一个字都不再说。之后十几天都不回家,我现在走路都费劲,上哪儿找他去?找不到他没关系,但我真的没法相信他说的那几句话,就去问应青绯呀,她说没错,移辰的奇迹现在归她了,还说什么,谢谢移辰慷慨,给我气的哟,程程,你说这算是怎么话说。”
听到这里,程嘉胤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她很意外,如何太后所言,这事情发生有段日子,可是应青绯昨天晚上还没事人一样地在她家耍赖蹭饭,这个人的城府到底是有多深?
撇开这些不说,这段时日以来,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可是何太后和自己都毫不知情,转眼间就改天换日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应青绯是有多过分,才能做出这种GD有妇之夫利用别人的旧情让其背着怀孕的妻子心有不轨最后拱手送上自己家业的事情呢?
何况,以程嘉胤对应青绯的了解,恐怕GD只是手段,家产才是目的。
这是最令程嘉胤感到气愤的,应青绯是什么样的人品,她没有立场去评论,但她没有办法接受应青绯去这样伤害身边的人,尤其,是以这样一种令人不齿的手段。
一直到晚上离开何太后家,程嘉胤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绝望又无比气愤的心境当中,她气愤的是应青绯的所作所为,绝望的是这份她自己坚守了十年的感情,这个她爱了十几年的人,到了今天,走到这一步,看不到任何希望,看到的,只有伤害,利用以及欺骗,无论是对她程嘉胤还是别人。
程嘉胤越想越气愤,应青绯可以伤害她,但不可以无下限地作出这些事情,整个晚上,何萌萌那些已非昨日的形态都让程嘉胤无法忽略,何萌萌是个天性乐观的人,刀子嘴豆腐心,母性泛滥,程嘉胤的印象中,她永远是一副风风火火护着别人关心别人的模样,从没有哪一天,如今日这般,容颜不再,心境亦不再,留下的,只有疲惫和失望,而这一切,都是拜应青绯所赐。
想到这里,程嘉胤没有办法淡定下去,她顾不上穿好大衣,快步冲下楼,走到经常停在她小区的一辆黑色轿车边,冷着脸伸手敲窗户,车窗降下来,驾驶位坐着一个男人,副驾上坐着一个女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程嘉胤皱着眉头,自己打开车门坐进后座,说:“带我去找应青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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