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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真好,能轻易情动,又自己愈合,心是金刚不坏之身。
可陈季棠再听不下去了。
终于有一日,他趁着叶医生给自己换石膏,当着一个小护士的面,替她问出口:“叶医生青年才俊,医术了得,不知成家了没有?”
叶秉礼手上不停,照实道:“没有。”
小护士耳朵竖得尖尖地,探问的目光飘过来,陈季棠送佛送到西,又问:“那么,有女朋友没有?”
“还没有,” 叶秉礼皱了皱眉,莫不是这个陈军长喜欢给人做媒?
他答完放心不下,又补了一句道:“将来会去留洋,不好耽误人家姑娘。”
“哦……” 陈季棠目的达成,也不再多问,看来可以清净几日了。
小护士听了这些,忙不迭要去外面和同侪说道,找了个理由溜了出去,门也忘记掩好,叫一个小人儿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叶叶……”
他口齿不清,冒一听像是在叫耶耶。
陈季棠看看那小人儿,不过两三岁,走路还蹒跚着,白抛抛肉乎乎一个团,留了瓜皮头,虽一身平常人家的布衣裳,收拾得齐整,刚要觉得他可爱的时候,肉团竟大张嘴,流出一线晶亮的哈喇子,而后声泪具下地控诉起来了。
“唔……哇……吱吱,针针戳屁屁……唔……”
前言不搭后语,也亏着叶医生与他心意相通,竟能听懂,用手臂干净的地方,将小肉团抱起来:“兜兜,你家的吱吱呢?”
肉团摇起头来:“坏吱吱……吱吱坏……不要……”
陈季棠暗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难为养这些小人儿的女子了,不过打个针而已,还不共戴天了。
可是,这叶医生不是没结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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