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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谨礼办完这事,看水苓一直挨在他身边,笑了笑:“去试试衣服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去让裁缝改。”
“啊?给我的啊?”
水苓那条上下一套的藕色衣裙,料子摸摸就知道不便宜,针脚细密还有蝶花刺绣。这种着装平日里可是院里小姐们穿的,她要这个干什么啊,这不平白浪费钱吗?
她刚想提一提这事,转头看见大少爷的脸,又说不出口。
印象里只有爹娘把她卖了的那一年才给她买了套新衣服,为了卖个更好的价钱。以前大少爷会赏她布匹让她去找人定做,她舍不得用,那些布现在还在她的柜子里,走了也不好带,没能拿上。
现在她看见这套衣服眼眶就有些发酸:罢了罢了,多花点就多花点吧,不扫大少爷的兴。
“你换吧,我先出去,换好和我说。”徐谨礼说完推开门,站在二楼栏杆边,回头把门带上。
徐谨礼扶着栏杆在听楼下有人谈清廷缉捕令的事,感觉不太妙,他这几日出门怕是要多当心当心。
嘎吱一声门响,回头看见水苓站在门里,脸颊浮上一层薄粉,着这一身藕粉衣裙更是可爱,低头绞着手指:“大少爷,我换好了。不大不小,刚刚好。”
徐谨礼摸了摸她的头发:“嗯,好看。”
水苓一下子扣紧手指,脸颊更红。
他走进门和她说:“等我们离开那日就这么穿。还有你带过来的那块玉,别放包里,我买了个细绳回来,扣起来自己戴着。”
“那块玉观音?”
“嗯。”徐谨礼点头。
那块飘冰翡翠观音是过年时大少爷赏她的,当时给她的时候,其他奴婢们的眼睛都绿了。水苓生怕被人偷抢了去,也怕自己不慎遗失,一直藏着没戴过。
快要临走前两天,徐谨礼把那两个本子拿出来,告诉她这是通关的文牒,上面用了别的名字,写了他们是一对新婚夫妻,去探访马来亚亲友,来来回回把可能问到的问题都教着水苓说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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