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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你知道吗？他的呼吸带着海盐的气息，”人鱼公主的珍珠，其实是没能说出口的爱意。

黎明破晓时，风暴止息。林成溪从工作服内袋掏出枚贝壳，里面躺着颗莹润的珍珠：“上周在热泉区发现的，和那些嗜极菌共生了三百年。”

温尽夏的指尖刚触到珍珠，突然被握住。林成溪的掌心有被防护绳磨出的茧，却温暖得令人眼眶发热。

“要不要和我试试看？”他的声音比晨雾还轻，“像这些深海生物一样，在黑暗里互相照亮。”

培养舱里的荧光珊瑚突然集体发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成依偎的剪影。

温尽夏望着珍珠里流转的虹彩，忽然想起宋晴朗送的海豚耳钉那些被锁在旧时光里的礼物，终将被真正的珍宝取代。

她将珍珠按在胸口，在晨曦中轻轻点头。林成溪的吻落在她耳后时，惊飞了一群透明的水母，它们伞盖下的荧光器官次第亮起，宛如深海绽放的烟花。

温尽夏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心动，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人。

是林成溪给她光，愿意再一次，堕入爱情。

17

温尽夏被林成溪搂在怀里，调试仪器。

宋晴朗的手指死死扣住实验室外墙的防火梯，锈蚀的铁架在夜雨中泛着腥甜的血气。

透过气窗缝隙，他看见温尽夏耳后的碎发被无菌舱的蓝光镀上银边那道曾让他痴迷的疤痕，此刻正被林成溪的指尖温柔拂过。

“荧光强度超标了。”

林成溪的声音混着仪器嗡鸣传来，他握着温尽夏的手调节显微镜，“像不像我们去年在热泉区看到的夜光藻？”

温尽夏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发出了他不曾听过的爽朗笑声，却像一根淬毒的银针，精准刺入宋晴朗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