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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那就不会死了呀。”沉香自信满满。

“那老了病了怎么办？”文曲星循循善诱，“譬如一位老人，行将就木，疾病缠身，本该魂归地府，轮回转世，但因为生死簿被毁，无论如何都死不了，整日被病痛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友觉得这样很好吗？”

沉香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虽然莽撞，但却是个善良的孩子，这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还有那十万恶鬼。”文曲星君从袖子掏出一卷卷宗，“前任司法天神带领一千草头神，加上整个雷部众神，两天两夜昼夜不休，才把所有恶鬼悉数抓捕归案。中间还顺带处理了一百余桩恶鬼作乱的案件，整个地府忙得焦头烂额。”

沉香坐立不安，臊出了一头汗。“那个，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文曲星君叹了口气：“所以说，虽然你觉得新天条十分苛刻，但是对三界，尤其对人间来说，是很好的。”

他向三圣母点点头，慢慢走远了。

沉香呆呆地想了很久，忽而开口：“娘，文曲星君刚刚是不是提到了二郎神？”

“嗯。星君说你放出的恶鬼是二哥带人抓回来的。”三圣母祭出宝莲灯，把走失的孩子送到父母身边。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是对的，他是错的，大家都这么说。原来并不全是。”沉香神色迷惘。

“世间并不是非黑即白，有很多事是不能以对错来衡量的。二哥以前是司法天神，自然要维护天条的威严，那是他的职责。抓捕恶鬼，守护人间，也是他的职责。他一向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我才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他。”

“别说你了，我从小和他相依为命，几千年的兄妹，很多时候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杨婵叹息。

沉香脑子里乱七八糟，东想西想，兀地悚然一惊，连手都有点抖。

他突然想起，放出十万恶鬼之后，就是积雷山一战了。

杨戬就在那一战被围攻，失去法力坠入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