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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的事,少不了挨Mary姐一顿骂。

“小梁你是怎么回事!让你盯着他,你得给我盯仔细了!那是个一分钟看不住就会捅篓子的祖宗!”

“对不起,Mary姐,这次真的不关他的事,节目组的绳子不结实,我也有错。我没再三检查。”

“他现在人怎么样了?烧退了没?不行就取消明天的通告。”

梁珂一边接电话,一边开了门,她转身关门,站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下午打了点滴,烧是退了。我煲了点粥给他垫了肚子。走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明天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我明天打电话质问节目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看好他,明天有什么情况再跟我汇报。”

“好的,Mary姐。”

梁珂挂掉电话,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她打开灯,却吓了一跳。

客厅里沙发上坐了个神态自若的男人,优雅高贵地将一双长腿交叠。

见她进门,他皱着眉道:“这么晚才回来?”

这话听着就像安分守己的丈夫质问不羁晚归的妻子。梁珂不悦,半点好脸色也不给他:“我们已经结束半年了。”

“是分手五个月零一天。”

“既然你知道,半夜跑来我这里干嘛?”

“梁小姐可真是不念旧情。”陆星濯悠悠起身:“不过才半年不到,便已另觅新欢。”

另觅新欢的是他好么!庆功宴当晚的红裙女子、今天的性感尤物,还有她不时从财经头条上看到他的桃色绯闻。可怜她当年真是瞎了眼,他隐藏身份,她就真的跟个傻瓜一样信以为真。虽然他们陆家人行事低调、甚少露面,但只要有心搜寻,还是可以猜到他的真实身份。不过,说到行事低调,他这半年来,好像一改往日作风,变得张扬很多。不时地让财经小报拍个侧脸。换作从前,他是决然不肯出镜的,连情浓时和她自拍都不肯。以他手眼通天的能耐,若是有心要拦截报道,哪家媒体敢放他的照片,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吧?

他这样做,难道是为了让自己吃醋?梁珂自作多情地想着,又自我否定,她算哪根葱,在陆星濯花团锦簇的后宫里,她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他和她这一段八个月的感情,对他来说算什么呢,不过是吃腻了珍馐美味的帝王,用清汤白粥换换口味罢了。

梁珂板起小脸:“关你什么事。”

陆星濯不怒反笑,梁珂怵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前她就怕他这个表情,他一旦这样笑起来,就代表他已经出离愤怒,接下来她必定会遭殃。

梁珂慌忙中打开门,想夺门而逃,却被一把捉住手腕,门被厉声带上,她吓得包包都丢在地下,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签字笔、钱包、八达通卡、手机…还有一盒…

陆星濯捉住她的双腕,盯着地下那盒避孕套,又半眯了眼,嘲讽她:“这么饥渴。”

梁珂只觉得自己被陆阎王害死了。这盒避孕套,是他们一起吃麻辣烫的时候,那个画风清奇的老板送的。当时陆辰接过来,觉得装在裤兜里行动不便,便借口先放在她包里,临走的时候再还给他。本想劝他扔掉的,但那晚她被麻辣烫撑到了嗓子眼,人吃的太饱,脑子就想不了太多事,也没细想这一男一女一盒避孕套压马路有多么诡异,便一直装在包里,装到了今天。

她存心要气死陆星濯:“计划生育嘛,人人有责。”

陆星濯冷冷一笑,算是开战前击响雷鸣战鼓。他俯身,将梁珂的小腰一把握在手里,双臂紧紧箍住,叫她动弹不得,像老鹰捉小鸡般狠狠攫住了她的唇,她死死咬住嘴唇,誓死不肯再接受他。他知道腰部是她的软肋,手下巧劲一捏,她便松了口。他趁机攻城略地,吻的霸道跋扈,像个烧杀抢掠的土匪。

她嘴里有清甜的果子香,他有些心猿意马,便开始上下其手,她丰盈的胸压着他有力的胸膛,掌中是温软滑腻的触感,那渴望已久的熟悉感觉在他脑中蔓延,怀中的人慢慢软成一滩春水,他呼吸紊乱地放开她,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卧床上。

片刻,衣衫剥落,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后悔:“不要…”

他一双灿若星辰的桃花眼定定看向她:“相信我。”他开始轻吻她的耳垂,如品尝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呼出的气轻刮她的耳廓。他早已熟悉她的身体,驾轻就熟地寻到她的兴奋点,一番鞭挞驰骋、无恶不作。

她在爱欲里沉沦,又在恨意里挣扎,身体如大海里漂浮摇晃的一叶扁舟。一个声音对她说:忘了那些事吧,只要这一刻。她却痛恨自己是个软骨头,她恨她爱着眼前这个不该爱的无情男人,她恨上苍夺走了她全部的阳光,让她如腐尸白骨般活在幽冥暗夜,颤栗、发抖、恐惧、窒息,她绝望的闭上眼,如溺水之人行将就木。

翌日清晨。

陆星濯早已做好一顿丰盛早餐,他餍足地打量着梁珂眼眶下微微的青黑。

梁珂严肃扳起小脸,将筷子啪地放在碗上,正色道:“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陆星濯笑得比春山薄日还要暖意融融:“梁小姐昨夜还婉转娇吟,怎么今早,穿上衣服就不认账了?”

…这话将她说的,像个睡完女人就不认账的渣男…梁珂被他说的双颊发烫:“总之,你不准再来。”蓦地,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糟糕。”昨夜,忘记让他戴那个了…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主动自觉戴好那个,她便养成了不闻不问的坏习惯,果然,昨晚就遭了殃。

陆星濯一眼看透她的心思:“要是有了,就生下来吧。”

梁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且不提他二人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关系。她一个女人,未婚先孕,再独自带着嗷嗷待哺的孩子,想想都凄凉,她才不会给他生孩子。况且,这座城市里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怕要从最西边的怡山排到东港,横贯整个衾州。论资排辈,也轮不到她。

她默默地腹诽。

陆星濯提出送她去剧组,她再三拒绝,见他那辆低调高贵的黑车从眼前消失,她方才松了口气,做贼般溜进一家药店。

“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