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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他身上有极深的酒意。

即使衬衣领带和纽扣堪称一丝不苟。

他没有醉,但实在喝了太多酒,所以眼神清沉。

“让宋妈把下午熬好的汤打包好,你收拾下,我们马上出门。”

“等你很久了,我们去哪里?”

礼汀开心于他回来了,满足了她的盼待。

她见他回来得很早,体贴地给江衍鹤倒来醒酒汤。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何必要我重复。”江衍鹤斜倚在沙发上。

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醒酒。

见她嘴角上翘,哼着歌,脚步欢快。

他眼神带着嘲讽:“要去见谢策清,这么高兴?”

礼汀没说话,把宋妈打包好的汤,用纸袋装起来。

“别高兴地太早,不是去见他。”

他将醒酒汤一饮而尽,寡淡地宣布真相。

礼汀愣了一下,以为不出去了。

把冬阴功汤搁在桌上。

江衍鹤笑声凉薄又狠,磁性质感,听得人失魂落魄。

他说:“见不到他就这么失落?”

他最厌烦看见她安恬的模样,心中翻涌的恶意,一阵阵往外冒着毒雾。

只想肆意破坏她,掠夺她,把恩情当交易。

抹杀掉海难时,并不是他救她的烦躁感,让她永远无法挣脱。

破坏她和谢策清在一起的可能,这样就算她知道真相也走不掉。

他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她是毫无保命伎俩的脆弱小猫。

遇上他这种恶劣的天敌,最好被他操纵,被他驯化。

在被狩猎时,崇拜神一样爱着他,还必须令他兴奋。

礼汀忽闪着眼睫:“你带我去哪?”

“现在不是时候,谢策清心里有人,他之前还问我借车,去接她,好像叫蒋蝶。”

江衍鹤倦怠地垂眼,兀自解释,哼笑道。

“直接去找他,没什么意思。”

他装作认真地在帮她出着主意。

但充满恶作剧地,偏不牵线,不给她和谢策清见面的机会。

窗外天幕转浓,周围完全暗下来。

礼汀看不见江衍鹤的表情,她依然目不转睛地凝视他所在的方向。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地去看他,迷恋地感受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