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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沾了一点冰樟药膏和荷尔蒙的气味。

那味道有点熟悉,混杂着檀香和雪松,让人迷恋又疏远。

程颐鼻翼微动,心里浮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很快被她自己遗忘在霓虹灯夜街车里。

程颐等的人,没有到齐。

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余光瞥到江衍鹤从同一个拐角处出来了。

一向冷淡的人,今天倒显得有几分顽劣和浮浪。

路过身侧问候的点头之交时,他还不忘乘着兴致,打了声招呼。

似乎是心情极好的模样。

程颐大半年没见到那人了,不太确定。

但心里笃定是他。

侧脸骨相走势是万里挑一的孤绝,宽肩窄腰撑出手工白衬衫的清隽风骨。

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她撇下同伴,不受控制地,向着江衍鹤走去。

半路上,被相熟的朋友缠住调酒。

转身就看见喝醉酒,想找地方醒酒的费澄声。

程颐见到费澄声,她似是嘲弄一般,噗嗤笑了。

第一句话是:“好久不见啊,傻狗,你一天闲不闲啊,夜里说没有我会死,白天我面前diss江衍鹤?”

第二句话是:“江衍鹤也来了吗,我刚才看见他的人影晃了晃。”

两句话一出,费澄声气得半死。

他转手在微信里,分享了一首《50WaystoSayGoodbay》回敬给她。

费澄声:【坏女人的下场】

程颐还没来及回复翻白眼的表情包。

费澄声就把她拉黑了。

“你烦不烦啊,傻狗,没事找事,幼稚又矫情。”

程颐懒得理他,过来找江衍鹤借火。

程颐读UPenn前,在Duke念夏校,会经常和亚裔同学去Nasher艺术馆。

她亲眼看过文艺复兴雕塑的膏泥线条,看过顶级大师的仿生蜡像,梵高和派达利的杰作。

但是那些美的神迹都比不上她面前,比一年前更桀骜,更锋利的那个人。

程颐声线低了下去,饶是酷姐,也微露了娇怯,凑近那人。

她拘束道:“江衍鹤你也在,抽烟吗,不如给我点一根?”

她在费澄声面前,根本不会这样,从来都是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