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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她的低语。

礼汀轻声耳语,每一个字都像在唇齿浸润过一样温情。

“我知道那天晚上发微信的是你,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可以和我梦寐以求的人更进一步。我是在感激你呢,这把伞就给你用了哦。”

蒋蝶瞳孔猛地缩紧,她克制不住语调的颤抖:“谁告诉你的,难道谢策清,不可能啊?”

礼汀只是笑。

“做了坏事,说了谎,很害怕被别人拆穿吗?”

“对月经这么敏感,是因为自己怀孕了,没办法来月经,所以才会对同龄女生展开霸凌吧。”

白色裙裾在风里飘摇着,脖颈上缠绕着的白丝带,皮肤也因为生病苍白,让她一点活人世俗气都没有。

她飘飘乎如遗世独立,似乎马上要羽化归去。

“如果我告诉别人,领舞的怀着孕。被替换掉的人,到底是谁呢?”

蒋蝶身体一下子冰凉:“求你,别告诉任何人。”

礼汀:“我可以不说,但是你必须向何玲芸道歉。纪律不是靠践踏人的自尊来实现的。”

她回过头,眉眼弯弯,语气不冷不热。

蒋蝶:“你今天来,就是帮她教训我的?”

礼汀轻轻摇头:“我只是来感谢你的,你不是很想把这个舞排练好吗,我只是来帮你弹琵琶。”

蒋蝶牙关都开始颤抖起起来:“你这也叫感谢?”

礼汀微微带了笑意,询问:“难道,我没有帮到你吗?”

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把谢策清的位置告诉沈鸿,他们很着急。”

她走出伞下,一辆出租停在她面前,开门。

蒋蝶还没反应过来。

礼汀最后一句话,宛如毒蛇一样冷而糜丽地爬进蒋蝶的心里。

“因为我啊,把你发的怀孕的消息和情趣手铐的那句话,悉数转发给沈鸿他们了。”

蒋蝶感觉自己血液一下子回流,涌去保护心脏:“你说什么?”

礼汀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又吹散在风里。

“这样一来,你不说,也不可能。他们一定会追问你,谢策清到底在哪里。”

“不要妄想栽赃在我头上哦。”礼汀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礼汀今晚说的所有话,都如同黑云压城覆盖上蒋蝶的心。

字字珠玑,从是示弱到示威。

再到把自己推上骑虎难下的局面。

蒋蝶僵硬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