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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有一位。

会在故事尾声,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手握支配别人的,真理和主见。

被仰慕,拥有最优越的资源。

他从很多年前,就意识到了钱与权这条路上的神通广大,和无所不能。

轻而易举就能获得一切,或者摧毁一切。

如果要议论人的主体性,那一定是撇在阶级辖制以外的。

因为只要接近他的人,注定沦为客体,成为主能指匮乏的弱者。

自愿套上束缚,俯首系颈,成为毫无反抗能力的客体。

江衍鹤一直觉得,自己那毫无挑战欲和愉悦感的人生,没什么意思。

终于在游轮当晚,溃不成军,多年的顺遂化身成有毒的荆棘和枷锁。

用以命换命的深恩和不共戴天的仇恨,把他禁锢在其中。

变成亡灵一样的傀儡。

身在地狱,我非真理。

与天争命,所向披靡。

可是她安然无恙就好了,不是吗?

但,是吗?

她在这十三年里,有过一天的安然无恙吗?

反应过来的时候。

江衍鹤发现,礼锐颂什么时候拍下的照片,已经不重要了。

他已经拖着礼颂锐的衣领,把他从车里扯出来,拖进了满是雪水的密林里。

就像野兽拖行着脖颈穿孔奄奄一息的猎物,眼里只有无尽的恨意和肃杀。

这里离她很远。

如果我把他弄死,她就不会知道了。

视线里晕开一大片血红的颜色,就像煮开的滚水一样沸沸扬扬。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和憎恶,恍若宣泄一样。

“嘭——”

“嘭——”

拳头混杂着血水。

如果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江衍鹤已经感受不到手指骨节的疼痛了。

所以礼锐颂疼了吗,哪有自己心尖疼?

一拳又一拳。

每一次暴戾的发泄,都是积压以后,带来的愉悦感。

嗯。

为什么。

这条狗,还能发出呜咽的求饶声呢。

是还没有死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