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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鹤手指的血,滴落到礼锐颂的身上,他甚至帮他,把刺入眼睛的乱发拨开。

“看清楚了吗,认准我是谁。”

好像真的在驯养一直他调.教好的玩意儿。

但礼锐颂知道,那人向来对某些虐待癖不感兴趣。

也不和他们圈里的爱好者,类似霍鸿羽一样,玩这些把戏的。

他冷冽又避世,没把腥污的生理碰撞放在眼里。

江衍鹤只是纯粹的,对自己不满意而已。

那人下颌走势英隽如神迹,再也找不出那么优越的骨相。

他语气温柔缱绻,就像在瓢泼大雨中,救济一只被车辆碾压的狗。

“等伤养好了,会陪主人玩赛车的,对吧。”

礼锐颂艰涩地点头:“一定,我一定......您说要什么做彩头......都可以。”

江衍鹤笑了笑,终于满意地起身离去。

礼锐颂终于有了在胁迫和惊惧中,侥幸存活的喜悦。

他最后呜咽出来的声音,很像被追到深巷的穷途之犬。

他像是在说,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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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汀等了很久。

她终于看到江衍鹤,满身是血的走过来。

他身上的血被雪水一浸,走过的路染出浅红色。

但他毫不在意的模样,嘴角露出丝丝缕缕的笑意。

她担忧地从副驾里跌跌撞撞地跑下来,扑进他的怀里。

和那次她因为谢策清的事,别扭地扑上去揽住喝水的江衍鹤不一样。

这次他浑身是血,却也稳稳地接住了自己。

礼汀感知着那人身上的血腥味。

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安稳地闭上眼睛。

她像是知道什么一样,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埋进他的胸口,说:“回来就好。”

但江衍鹤却像是和她闹脾气一样,眼睛呈现杀狠了的血红。

他只是揽着她,一言不发。

抱着她上驾驶座,她并着腿,坐在他的膝盖上。

“鸟鸟,怎么啦,不开心吗?”

礼汀依恋地,去舔他脸上的血。

被那人冷漠地偏头躲开。

他说,脏。

礼汀心尖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