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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它们都殊途同归。

杀意和慈悲心看起来一模一样。1

倘若那条狗被他教训后,稍微不忠诚,今晚一定会再次发生械斗。

看来非要用许轶的命,做场赌注,眼前的危机才能稍微解除。

什么理论,都名不符实。

把所要做的事,视作正确和信仰,把忤逆者的懦弱扼杀在逃避的一瞬间。

才是属于他的自由主义。

江衍鹤穿着黑色长款防水外套,关门的时候,酒店灯光逐渐照亮他的轮廓。

眼神漆黑,身量极高,像一把开鞘的长刀,冰凉又嗜血,身上微带了薄削的铁锈味和血腥味。

浑身带着蛰伏起来的戒备。

兜里密封起来的地方,带着乙.醚和氰.化.钾。

但还是柔和的,作为一只掠夺禁果的野兽,他还是在暴戾和疯狂地边缘。

渴望舔走她的眼泪和细汗来解渴。

腕骨上还卷着一条,刚才从衣帽架抽出来让人准备好的白色毛呢外套。

本来是想换好浴袍,和她去温泉的。

但是她从十多分钟前就没回消息。

出来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唯余穿着藏蓝棉服的工作人员在布置场地。

他烦躁地皱眉,似乎为了已经包场的酒店,仅是透露行踪给霍鸿羽,就招来一堆人感到不悦。

前面有人举着一把黑伞。

女人长得很美。

穿了天鹅绒的长雪白貂皮,做了美甲的手指上夹着烟,长卷发盘起来,垂下来一绺显得妩媚又风情。

脚上穿着十二公分的名牌高跟鞋,长腿婀娜多姿地交缠着,腰线上方和领口下的起伏会让所有看到她的男性疯狂。

“等你很久了。”

她叫他的名字,尾音温情地上挑。

看见那人微微转过脸来,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他还是英隽得不可一世,甚至比之前冷冽、沉郁、桀骜不驯,让人发了疯一样溺毙在他周围浓墨一样的暗黑里。

江衍鹤没有笑,也没有什么情绪,就是这样安静地凝望着她。

他很像山峰的背阴坡,锋利又陡峭。

但他显然认出来她是谁了。

瞬间,她感觉到对方危险的眼神,像是缓慢地铺开一张天罗地网。

她自愿投身其中,作为被他狩猎的困兽存在。